她说的对,要是她去寻死了呢。
凌枕梨一个女子,无权无势,任人鱼肉,萧崇珩明明知道抛弃她后她会遭遇什么,可是他当时还是被权力冲昏头脑,忘记了感情也同样重要。
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他伤害了凌枕梨,还痴心妄想能够回到过去。
而泪眼婆娑的凌枕梨内心仿徨不断挣扎,她抬头,迷茫地环顾着寝殿的环境。
寝殿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玩,装点十分温馨漂亮,过去两个人在那间屋子里的各个角落都有过刻骨铭心的欢爱,如今景再现,情却不见。
她承认萧崇珩说的没错,她真心爱过他。
良久,凌枕梨起身,坐在床边上,像是思虑好了。
“是你带兵抄的我家,还隐瞒我。”
“……是。”
萧崇珩是抄她满门的刽子手,因他一己私欲对她隐瞒身份,将她豢养为笼中雀,而当自己爱上他时,他又狠心将她抛弃。
“你早跟我说呀,”凌枕梨弱弱笑了一声,“你应该在拥有我初夜之后就告诉我的,我就一头撞死了,那样你也不算亏,起码得到过我,还能看个笑话。”
“不是的阿狸,我是真的爱你才出此下策,我太怕失去你了……”
“嘘……”
凌枕梨将食指抵在他的唇上,眼神飘忽不定,嘴角微微带笑,疲惫至极,打断萧崇珩的话。
他根本不怕。
但她累了,心累,不想继续扯前尘旧事,只想专注于现下。
而现下她最需要的,是守护秘密。
于是她的神情变得温柔,嗓音微微沙哑,听着十分软和。
“阿洵,我有些累了。”
见她的态度终于软下来,萧崇珩赶紧也坐到床上,凑近她。
凌枕梨并没有躲开他的靠近,反而配合地看着他,刚刚哭过有些困倦,神情恍惚,眼神迷离。
氛围逐渐有些旖旎,萧崇珩见她未拒未允,试探性地抬手取下她发间一支玉簪,下一刻,青丝如瀑垂落,有几缕缠上他的指尖。
就像他和她,周而复始,纠缠不休。
凌枕梨闭上双眼,平稳地呼吸着,萧崇珩再次试探着抚摸她的胳膊,她也没有甩开。
渐渐地,他的手掌抚上了她的面庞。
他日思夜想的,此刻就在他的身边。
指腹顺着她的耳廓缓缓描摹,那温热渐渐游移至颈侧,感受着她脉搏的轻颤,温热的触感让凌枕梨觉得有些酥痒,他又故意在锁骨凹陷处流连。
她呼吸微乱,萧崇珩越靠越近,他也闭上眼睛,十分虔诚,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气息灼人。
他轻咬着她的唇瓣,撩拨厮磨,凌枕梨虽未有回应,但默认他的渴求,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回应。
手上一挑,细带解开。
罗衫半解时,他指尖勾起一缕她的发丝,在唇边吻了吻,真心实意。
“我爱你。”
她指尖擦过他的掌心,窗外蝉鸣骤歇,唯余彼此交错的呼吸声,在焦灼的房间里愈发清晰。
凌枕梨仿佛置身于花海中,花香的气味令人迷醉,不舍得分离,嘴里叼着一朵鲜艳盛开的花,香气浓郁,想要拆卸后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