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他委屈埋怨,她暂时还做不到,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才将这一层情绪铺陈开来。
正因为在意,所以藏在心里很久。
秦宴风细细回想,他没向她解释过。
“那天的事周觅和我说了,你那晚看到的女人是卫松妹妹,我连她人都没看到,她不可能进我屋。”
沈满知眨了眨眼,慢吞吞道,“你睡着了当然不知道。”
秦宴风手背贴着床握住她半边腰,“卫松在我屋里,他知道我的脾气,不可能让别的人进来,就算是她妹妹也不行。”
沈满知反应又慢起来,思考他话里的意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妹妹暗恋你?”
秦宴风不语。
“呵。”
沈满知冷笑一声,膝盖下意识地想要往上顶,却早已被他禁锢着。
秦宴风先行道歉,“我错了,我应该当时就和你说清楚的。”
他这么一说,沈满知反而不好意思了。
她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秦宴风松开握她的手,改为搂腰,“以后我还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直接和我说。”
她不喜表达深层的情感,于是一些很小的情绪像毛刺一样扎在肉里,堆积多了,久而久之习惯了也并不觉得异样。
直到在真正在乎的人面前,那些毛刺好像开始隐隐作祟,于是她试探着露出柔软的皮面,想要得到安抚。
若是没有得到回应,她就会把毛刺都收起来,装作没事人一样,收敛情绪,将自己扎得更深。
秦宴风想要她对他摊开柔软的一面,而不是将自己蜷缩起来。
沈满知眼珠不错地看着他,沉默的半分钟里,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秦宴风这么温柔耐心地给她回应。
她轻轻转了转手腕,刚刚被压得有点麻了,思虑片刻后,语气缓慢地回应他刚刚的话,“以后我喊停,必须停。”
秦宴风愣了半秒,又低声笑起来,炽热的目光看向身下的人,“不行,这一点我又不是做得不好。”
“……”
沈满知胸口起伏,纤手指向门,“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