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棋艺一般,但胜在有耐心,最会陪他这种“臭棋篓子”消磨时间。
而蔓蔓,则被岳母拉进了厨房,说是要教她做一道新学的、据说特别“滋补”的汤。
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耳边,是岳父悔棋时,中气十足的“不行不行,这步不算,我重走”的耍赖声,和厨房里,蔓蔓和岳母不时传来的、银铃般的笑声。
我看着棋盘上的“楚河汉界”,心中一片宁静。
我突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
去他妈的“淫妻癖”,去他妈的幻想,去他妈的李浩。
我只要我的蔓蔓,只要眼前这份,触手可及的、温暖的人间烟火。
晚上,我留了下来,睡在了蔓蔓的房间。
那张小小的、铺着粉色床单的单人床,对于我们两个成年人来说,显得有些拥挤。
我们只能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才能勉强躺下。
但这种拥挤,却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满足和安心。
我们没有做爱。
我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秀发里,闻着她身上那让我安心的味道。
而她,也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将头枕在我的胸膛上,听着我的心跳。
“老公,”许久,她在黑暗中,轻声地开口,“对不起。”
“傻瓜,”我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不,”她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是我不好,我不该胡思乱想,我不该怀疑你……”
“都过去了。”我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嗯。”她在我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晚,我睡得格外香甜。没有噩梦,没有幻想,没有那些肮脏的、扭曲的念头。我的世界里,只有她。
在岳父岳母家那段偷来的时光,像一剂强效的镇定剂,暂时抚平了我内心的狂躁与不安。
我们最终还是在岳母“再住几天”的挽留声中,回到了D市。
回到我们自己的家,那个前几天还让我觉得空旷如坟墓的地方,此刻因为有了她的存在,而重新变得温暖、生动起来。
我们谁也没有再提那天早晨的坦白,也没有再提那个叫李浩的名字。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将那段不愉快的记忆,连同那个名字,一起打包,封存,然后扔进心灵最深的角落,贴上“禁止靠近”的封条。
我们像一对劫后余生的恋人,笨拙而又努力地,试图修复着彼此之间那道看不见的裂痕。
我们小心翼翼地,重拾着那些属于我们的、甜蜜的日常。
这个周末,我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告诉秘书天塌下来也别找我。然后,我带着蔓蔓,去了市中心最大的购物商场。
我们就那样,手牵着手,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在人潮中穿梭。
“沉总肯屈尊降贵,陪我这个小老百姓逛街,真是委屈您嘞。”蔓蔓模仿着京腔,挽着我的手臂,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仰着脸,俏皮地对我眨着眼睛。
阳光透过商场的玻璃穹顶洒下来,落在她脸上,让她那双本就明亮的眸子,像是盛满了揉碎了的星光,看得我一阵心神荡漾。
“哎哟,能陪沉贵人逛街,是小的荣幸。”我低下头,用大内总管的尖鸭嗓回应着她,随后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引来旁边几个年轻女孩羡慕的惊呼。
蔓蔓的脸,瞬间就红了。她害羞地将脸埋在我的臂弯里,小声地捶了我一下:“讨厌,这么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让他们看。”我得意地搂紧了她纤细的腰肢,“让他们看看,我沉垣的老婆,有多漂亮。”
她今天穿了一条淡粉连衣裙,V字的领口,恰到好处地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收腰的设计,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勾勒得淋漓尽致。
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拂过她笔直匀称的小腿,充满了夏日的、明媚的少女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