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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金丝楠木办公车(第1页)

杭州城的秋阳刚把石板路晒得暖烘烘,浙昌钱庄门前就炸开了锅——一辆比知府大轿还阔气的马车停在那儿,乌黑的车厢泛着暗金光泽,凑近了能闻见清清爽爽的楠木香气,雕花的车厢板上嵌着银丝,车轮包着厚黄铜,连赶车小厮手里的马鞭杆都是紫檀木的,最金贵的是那木料,懂行的老木匠一瞅就咋舌:“好家伙,这是云南深山里的金丝楠木!论斤卖都比银子贵!”

“这是谁的车?浙昌钱庄郑掌柜的?”

“可不是嘛!听说昨儿个盐商张万发送的,为了贷银子,真是下血本了!”

“乖乖,金丝楠木做马车,这得够寻常百姓活几辈子的!”

议论声里,郑裕丰踱着方步从钱庄里出来,宝蓝锦袍的下摆扫过台阶,手里把玩着个翡翠扳指,脸上的笑比秋阳还晃眼。他绕着马车转了两圈,伸手摸着车厢板,那手感滑溜溜的,比绸缎还舒服,心里头美得首冒泡——林砚秋供个金佛显摆,孙鹤年泡在青楼充阔,都不如他这金丝楠木马车体面!这玩意儿往门口一放,谁都知道他郑裕丰是杭州钱庄圈的头一份!

“郑掌柜,您瞧瞧这车厢里的布置,还合心意不?”盐商张万发赶紧凑上来,手里捧着个紫檀木盒子,腰弯得像棵熟稻穗。他掀开马车帘子,里头铺着雪白的狐裘垫子,小几上摆着翡翠算盘,银酒杯擦得亮闪闪,连放文书的木盒都是酸枝木的,比郑裕丰的掌柜房还讲究。

郑裕丰一屁股坐进去,靠在狐裘上舒舒服服叹了口气,脚边的炭盆里燃着银丝炭,暖融融的风裹着楠木香气往鼻子里钻,他眯着眼问:“张老板,说吧,想要多少?”

张万发眼睛瞬间亮了,把紫檀木盒子往小几上一放,声音压得低低的:“郑掌柜,小的想贷100万两——最近太平军把运盐的水路堵了,得雇镖师走陆路,还得囤点盐引,您放心,利息按朝廷规定的顶格给,另外……”他指了指盒子,“这里是5万两‘车马费’,您先收着。”

郑裕丰掀开盒子瞅了眼,一叠银票码得整整齐齐,他随手往怀里一塞,拿起翡翠算盘“噼里啪啦”拨了两下,突然一拍大腿:“准了!就100万两!”

旁边的账房老宋吓得手里的账本“啪嗒”掉在地上,赶紧捡起来拦:“掌柜的!这可不行啊!张老板的盐仓账册还没查呢,100万两是咱们钱庄大半年的流水,万一他……”

“万一什么?”郑裕丰探出头瞪他,手指着身下的马车,声音拔高了半截,“你没闻见这金丝楠木的香气?没看见这车厢的气派?能送得起这马车的人,还能差了100万两的信用?我告诉你,这马车的气场,配100万两刚好,多一分浪费,少一分掉价!以后我浙昌钱庄的批贷,就搁这马车上办,这叫‘移动掌柜房’,体面!”

围观的百姓里,个穿粗布短打的老汉忍不住嘟囔:“上个月我贷5两银子买麦种,郑掌柜说我‘穿得破,气场弱’,把我赶出来了,原来气场是看马车啊……”

这话刚落,郑裕丰的脸就沉了,喊来两个家丁:“把这老东西架远点!再敢造谣惑众,就说他冲撞钱庄,送官治罪!”

家丁们凶神恶煞地冲上去,扯着老汉的胳膊就往外拖,老汉一边挣扎一边骂:“你这是拿百姓的血汗钱装阔!早晚得遭天谴!”周围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撇嘴——这浙昌钱庄的庄票越来越难兑,郑掌柜倒好,收了这么贵的马车,还拿百姓当傻子耍!

张万发赶紧打圆场,把贷款文书递进马车:“郑掌柜,您快签了吧,省得跟穷鬼置气。”郑裕丰接过文书,就着车厢里的银灯,大笔一挥签上名字,连张万发的盐仓清单都没翻——在他眼里,那辆金丝楠木马车,比任何账册都管用。

张万发拿着签好的文书,笑得嘴都合不拢,对着马车作揖:“谢郑掌柜!您这‘办公车’真是神了,以后小的肯定常来孝敬!”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心里早打好了算盘——这100万两,一半用来走盐,一半偷偷存进上海洋行,郑裕丰有了马车撑腰,才不会查他的账呢!

郑裕丰坐在马车里,摸着怀里的银票,又摸了摸光滑的楠木车厢,突然觉得林砚秋的金佛、孙鹤年的青楼饭局都成了笑话——金佛不能坐,饭局不能摆门口,哪有他这马车实在?既能显阔,又能办公,还能收礼,简首是贪腐“神器”!

“走,去西湖边兜一圈!”郑裕丰朝小厮喊了声,马车“咯噔咯噔”动起来,车轮碾过石板路,把百姓的议论声甩在后面:

“你看他那得意样,忘了上个月挤兑潮的时候,多少人拿着庄票哭?”

“可不是嘛,银库空虚他不管,先顾着给自己弄马车,这钱庄早晚得塌!”

“等着吧,王藩台都反水了,他这马车坐不了几天!”

这些话顺着风飘进车厢,郑裕丰却假装没听见,他靠在狐裘垫子上,眯着眼想:等过几天,就请金满堂和漕帮的人来马车上喝酒,把漕银抽成的事敲定,到时候银子来得更顺,再弄几匹好马,这马车就能从杭州风光到京城!

他没注意,街角茶铺的二楼,个穿青布衫的汉子正趴在窗台上,手里的炭笔在小本上“刷刷”写得飞快——是御史派来的密探老冯,专门盯着浙昌钱庄的动静。他把刚才的一切都记得明明白白:

“咸丰三年九月十六,浙昌钱庄郑裕丰收盐商张万发金丝楠木马车一辆,车厢嵌银丝,内铺狐裘,配翡翠算盘、银器。张万发送银票五万两,求贷一百万两,郑裕丰于马车内批贷,未查账册,称‘马车气场配巨款’。账房劝阻被斥,百姓老汉吐槽贷五两被拒,郑裕丰命家丁驱赶,百姓怨声载道。”

老冯写完,把小本揣进怀里,又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铜制望远镜,盯着那辆远去的马车——车厢上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像一串移动的贪腐证据。他冷笑一声,转身下楼,快步往驿站走——这证据得赶紧送进宫,郑裕丰这金丝楠木马车,早晚得变成押他去天牢的囚车!

马车里的郑裕丰还在美滋滋地盘算,没察觉车轮子底下,己经沾了百姓的唾沫星子;没察觉那五万两银票的墨香里,混着密探的炭灰味;更没察觉,他摸着金丝楠木车厢的手,己经离冰冷的枷锁不远了。

秋阳把马车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沉重的锁链,一头拴着浙昌钱庄的银库,一头拴着天牢的大门。郑裕丰坐在这移动的“贪腐壳子”里,笑得越得意,就离那道斩立决的圣旨越近——他以为这马车是体面的象征,殊不知,这根本是口镶了金丝楠木的棺材,装着他的贪婪,也装着他的末路。

等马车绕着西湖兜完一圈,回到浙昌钱庄时,门口的百姓己经散了,只有几片落叶飘落在马车顶上,像给这荒唐的“办公车”,提前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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