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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青楼酒肆揪批贷黑幕（第1页）

咸丰三年冬的杭州，倚红楼的红灯笼还挂在门口，可里面早没了往日的热闹——张捕头带着捕快堵在大堂，老鸨躲在楼梯口，手里攥着块绣花帕子，脸白得跟纸似的。“刘老鸨，别躲了！孙鹤年在你这儿批贷的酒单，交出来！”张捕头嗓门一沉，小李把张抄件摔在桌上，“咸丰二年秋，劣绅王三在这儿喝了顿酒，你家姑娘一句‘王老爷大方’，孙鹤年就批了三十万两，这事儿你敢说不知道？”

老鸨腿一软，帕子掉在地上：“官爷，我……我就是个开青楼的，批贷的事儿是孙掌柜自己定的，我可没插手！”

“没插手？”张捕头冷笑，指了指二楼第三个房间，“那间‘鸳鸯阁’的暗格里，藏着孙鹤年的批贷账，上面写着‘每笔批贷抽一成，姑娘分三成，孙分七成’，这也是没插手？”

捕快冲上去撬开暗格，果然搜出本红皮账册，封皮写着“倚红楼批贷抽佣录”：“咸丰元年春，盐商李老西贷五十万两，抽佣五万两，姑娘小红分一万五，孙分三万五”“咸丰三年夏，粮商赵六贷二十万两，抽佣二万两，姑娘小翠分六千，孙分一万西”……每一页都有孙鹤年的私章，还有姑娘的签名。

“好家伙！三年批贷八百万两，抽佣八十万两！”张捕头拿着账册，气得笑了，“孙鹤年把钱庄批贷搬青楼，批多少看姑娘眼色，抽成还和姑娘分，这是把朝廷的钱当青楼的嫖资了！”

老鸨瘫在地上，终于招了：“是孙鹤年找的我！他说在青楼批贷‘省心’，商户敢怒不敢言，还能借姑娘的嘴探底细，抽的佣我分一成，姑娘分三成，他分六成……我要是不答应，他就断我钱庄的银钱周转！”

消息传到钱塘钱庄时，李正清刚帮个粮农办完小额贷款。粮农攥着银子，气呼呼地说：“李掌柜，孙鹤年这老东西，靠姑娘批贷坑人，我去年想贷五万两买种子，他说我‘没姑娘帮腔’，首接给拒了！”

“现在好了！”李正清指着墙上的新告示，“孙鹤年的青楼批贷账被搜出来了，倚红楼也封了，以后钱庄批贷要官府双印审批，再也不会看姑娘脸色了！”

柜台外瞬间围满了人，王大爷举着刚兑的银子喊：“早该查了！我邻居家儿子，就是因为没给姑娘打赏，贷不到银子，生意黄了！”

“可不是嘛！”穿蓝布衫的布商凑过来，“孙鹤年在青楼批贷，还搞‘茶水费’，每笔加五千两，说是‘姑娘辛苦钱’，其实全进了他腰包！”

府衙大牢里，孙鹤年被提审时，见了青楼账册，终于扛不住了。“我说！我全说！”他趴在地上，声音发颤，“三年在倚红楼批贷八百万两，抽佣八十万两，我分西十八万，姑娘分二十西万，老鸨分八万！还有王三那三十万两，是小红说他‘出手阔绰’，我想着能多抽点佣，才批的……”

“多抽点佣？”肃顺刚从京城回来，手里捏着御笔朱批，“那笔钱王三用来放高利贷，逼死了三个佃户，你敢说只是为了抽佣？”

孙鹤年哭着磕头：“我错了……我不该在青楼批贷，不该听姑娘的话……”

肃顺没再理他，让人把青楼批贷的证据和孙鹤年的供词贴在府衙前。百姓们围着看，刘老头指着“抽佣西十八万两”的字样，对旁边的小伙计说：“你看，这孙鹤年比贪官还黑！拿着朝廷的钱，在青楼里当买卖做！”

“现在好了！”小伙计刚办了实名制庄票，揣在怀里热乎乎的，“李掌柜说了，以后批贷要填用途，官府还要查商户底细，谁也别想靠姑娘、靠茶水费蒙混过关！”

大牢里，王金华听小李说孙鹤年的青楼黑幕被揪出来，笑得差点把牢门的铁栏杆晃掉。小李递给他个热包子，他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我就知道孙鹤年在青楼没干净事儿！当年周景明跟我喝酒时提过，说孙鹤年有个情妇叫小红，专门帮他管批贷抽佣，我还偷偷记了下来！”

他从稻草堆里翻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张纸条，上面写着“小红管青楼抽佣，每笔分三成”，是他当年的随手记录：“你看，这也是证据！我早就知道他和姑娘勾结，现在总算查出来了！”

小李眼睛一亮：“王大人，这线索太有用了！肃大人说，您要是再提供其他钱庄的青楼批贷线索，说不定能从斩监候改成流放，不用一辈子蹲大牢！”

“流放也行啊！”王金华眼睛都亮了，“只要能出去，我就把这些贪腐的事儿写成书，让后人都知道，钱庄批贷不能在青楼里搞！”

与此同时，倚红楼被查封的消息传遍杭州。百姓们围在门口，看着捕快把姑娘们的行李搬出来，老鸨被押上囚车时，有人扔了个烂菜叶子：“黑心老鸨！帮着孙鹤年坑人，该抓！”

钱塘钱庄里，李正清正和伙计们整理新的批贷章程：“以后所有批贷，先填‘用途表’，再经官府查核，最后盖‘钱塘钱庄’和‘杭州府’双印，少一步都不行！”

小伙计点头：“掌柜的，刚才有个粮农来贷三万两买牛，按新章程走，半个时辰就批下来了，他说这是他贷过最痛快的一次！”

“这就对了！”李正清笑着说，“钱庄本来就是服务百姓的，不是权贵和青楼的赌场！”

府衙里，肃顺把青楼批贷的卷宗整理好，让快马送京城。卷宗里夹着张纸条，是他亲笔写的：“江南钱庄青楼批贷成风，每笔抽佣一成至三成，需尽快立法禁止，以防贪腐再生。”

夕阳西下，倚红楼的红灯笼被摘了下来，换上了“官府查封”的木牌；钱塘钱庄的灯还亮着，李正清在柜台后帮最后一个商户办批贷；大牢里，王金华靠着墙，开始在草纸上写《钱庄贪腐录》的“青楼批贷篇”；张捕头带着人，正去查其他钱庄的青楼关联账——这场从刑场反水开始的反腐风暴，终于揪出了钱庄最荒诞的贪腐角落，而钱法整饬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一早，杭州府衙前贴出了新告示：“孙鹤年因青楼批贷贪腐，追加斩立决；倚红楼查封，涉案姑娘从轻发落；全国钱庄即日起禁止在青楼酒肆批贷，批贷需经官府双印审批……”

百姓们围着看，王大爷拍手称快：“好！以后钱庄干净了，咱们贷银子不用看姑娘脸色，也不用交黑心茶水费了！”

刘老头揣着新批的贷款银子，要去买种子，路过倚红楼时，见木牌上的“查封”二字，笑着说：“这黑窝点封得好！以后杭州的钱庄，总算能踏实办事了！”

大牢里，王金华摸着刚写的草纸，嘴角咧得老高——他知道，等这篇“青楼批贷篇”写完，他离改判流放又近了一步。而钱塘钱庄门前，百姓们排着队办批贷，李正清在柜台后忙着核对“用途表”，阳光照在双印批文上，亮得晃眼，像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钱法改革，烙上最踏实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