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晚脑袋一时没转过来。
她抄得丑到他不忍直视了?!
季凛瞧着姜晚陷入沉思,在旁边冷不丁地提醒了一句,“别忘了,你我的赌约还有一天。”
这话一说出来,她的注意力立刻被拉了回来,虽然气场没他足,但狠话还是要放,“天道好轮回,季凛你最好祈祷有朝一日别落在我手里!哼!”
季凛无意识地捻了捻指腹,忽然心生一丝好笑。
这真是姜晚?
不像。
但确实除了一身莫名的本领外,其余皆无从查证。
是隐藏得太深了?
但她这沉不住气的性子,倒像涉世未深、备受宠爱的大小姐。
很快,他的神色恢复了冷静。
或许,她只是善于伪装。
姜晚抄满一页后便急着离开,那摸样瞧着,倒像他是只会吃人的怪物般。
季凛拿起她桌前的信张,只肖看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去。
那信张上面,前面就只抄了两个字,后面却写着:‘季凛是’,紧接着密密麻麻画满了小猪头。
。
从中营出来后,时幽便一路挖苦她。
“我都说了,将军肯定不会答应,你偏不信,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
姜晚抱着洗净的旧衣物,走在田埂上,本就烦时幽叽叽喳喳的,忽然看见她的田里有人蹲在那儿,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什么,这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要说她现在最宝贝的是什么,除了这条命,就是眼前这片田了。
老虎肉没了可以再打,但这片田要是出了问题,她在季凛面前就会失去信誉,甚至有生命危险。若一直被季凛针对,她的魔植计划会受阻,回家更是遥遥无期。
想到这,姜晚立即转身,将包袱塞给时幽,然后直奔农田,冲着那鬼鬼祟祟的人厉声喝道:“你谁啊?!”
那男人身穿深灰色麻衣,头上裹着粗布巾,头发被严实地裹在其中,仅露出些许鬓角,看不清面容。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那人浑身一颤,他没敢抬头,只看得到一个侧脸。
姜晚微微弯腰侧头,想看清他的面容,他却做贼心虚般突然抓起一把泥土,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猛地洒向她,随即转身逃窜。
姜晚反应极快,侧身躲过泥土,见那人逃跑,立刻拔腿追了上去,“站住!”
她不会轻功,体力不佳,又不熟悉路,很快便追不上了。
姜晚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是。
她转头瞪向时幽,“你怎么不帮我抓他!”
时幽站在远处,姿态悠闲,一副看戏的模样,“属下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那人并无杀意。”
姜晚走过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包袱,冷哼一声,“吃肉的时候也没见你分得这么清!”
时幽被她的话噎住,“谁说的,我可是。。。”
后面的话他却没再说下去。
毕竟吃了狼肉没汇报给主子,事后有些后悔,但吃人嘴短。
唉!都怪自己这张嘴!
两人回到土屋前。
申时末的太阳依旧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