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放在灶台角落的琉璃瓶,手指一弹,射出一朵金色火苗。
火苗点燃了灶台下未燃尽的木材,火势顿时旺盛起来。
为防止这些肉放不了几天,她准备做一瓶防腐魔药水。
原材料很简单,就是水和盐,没有盐巴,但狼血可以替代,只是注入魔力时需要把血液中的盐分提取出来,再净化不需要的杂质而已。
约莫一注香的时间,魔药水便制作完成了。
将它均匀的洒在了狼肉以及狼皮上。
走出屋子,夜风拂面,她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汗味。
但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换洗的衣物。
算了。
明天得找季凛要两套衣服来。
她虽然不算有洁癖,但也不能太过邋遢。
。
烛火轻曳,寝帐内的光线昏黄而柔和。
靠墙的书架旁,一张木质案几摆放在那里,案上堆放着基本看着上了年头的古籍,旁边还摆着一盏油灯,烛火偶尔跳动一下,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映在土墙上。
季凛握着手中的书本,专注而认真的看着书页,神色隐隐透出思索之意。
坐在他身边的单天骄停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关切地问道:“这些巫籍你研究了好几天了,还是没头绪吗?”
季凛放下书,闭眼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姜晚那日在书架上寻找东西的画面,于是问道:“所有的巫籍都在这儿了吗?”
单天骄放下毛笔,解释道:“巫族的巫籍并不珍贵,珍贵的是他们口口相传的技巧,普通人即便学会了巫族的语言,看懂了巫籍,也不一定能施展巫术。”
季凛转头与他相视,“话虽如此,但这些巫籍上根本没有提到什么同生共死的诅咒。”
单天骄思索片刻,猜测道:“既然没有提到这种巫术,那有没有可能,那个女人在骗你?”
季凛闻言,目光微微一凝,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疑虑。
回想起那天的情况,他对姜晚动杀心时,一股蛮横的力量不断冲击他的意识,阻断内力。那一刻,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一掌带给姜晚的痛苦。
这种感觉,绝不是虚假的。
他语气中透着无比的笃定:“不像。”
单天骄也是第一次见到季凛露出如此迷茫无解的表情,仿佛一个陷入泥潭、挣扎无果后茫然失措的人。
这也难怪,一个边疆首领,被敌国探子掌控着生死,任谁都会乱了心绪。
“我再想想,巫术变化莫测,但大多是障眼法,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他的话声刚落,门口便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两人同时转过头,望向门口。
季凛语气冷淡,缓缓吐出一个字:“进。”
门被推开,一个人影闪入,随即轻轻关上。
“将军。”时幽换了衣服,匆匆赶来汇报。
季凛合上手中的巫籍,见到时幽,不由得想起那个女子,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怎么?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