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只是我觉得,人这一生,倘若永远只能跪着活,那还有什么意思?”她目光灼灼地凝望裴白珠,眼底似有破晓之光,“横竖已经走到这一步,与其放弃尊严苟且偷生,不如挺直腰杆拼到底。败就败了,可要是能拼出条自由路——” 她唇畔含笑,柔和的面容隐着坚毅,“天高海阔,从此再不用向谁屈膝低头,那才叫真正地活过呢。”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在静谧的室内激起细微回响。共情的确是比同情更能打动人心,可正因如此,裴白珠对温漾的戒备反而愈发深重—— 道歉会当众大言不惭捏造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在船上对他投以仇恨的瞪视,转瞬间却又展露近乎痴狂的爱意;甚至面对警察,她都能信口胡诌,声称他们两个是没人要的孤儿。 而现在,她又像个滔滔不绝的哲学家,讲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