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溪说是去玩,但还是偷偷的去找叶成江。
游戏结束后,刚刚有搭档的男同志们都去找自己的搭档聊天,也有四五个男同志围着两个女同志一块说话。
反正就没有哪一个女同志是落单的,身边不是围绕着一两。。。
海风掠过礁石,卷起细碎的浪花,像撒了一把银屑在晨光里。苏晓跪坐在沙滩上,指尖还残留着蓝光缠绕的触感,仿佛那束来自深海的回应并未真正离去,只是悄然蛰伏进了血脉深处。她低头看着手腕内侧的蜂巢印记??原本淡淡的纹路此刻微微发烫,边缘泛出金丝般的微光,如同被唤醒的神经网络正在缓慢激活。
她没有动,也不敢呼吸太重。三年了,从第一次感知到那股异样的意识涌入脑海,到如今亲手将“心频发射器”埋入这片孕育奇迹的土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与记忆交织的薄冰之上。可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某种更宏大进程的开端。
远处传来脚步声,轻而稳,踏在湿沙上几乎没有声响。苏晓抬头,看见周远站在十步之外,手里提着一只防水箱,脸上带着熟悉的、略带腼腆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他说。
苏晓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周远走过来坐下,打开箱子,取出一台小型共振仪,屏幕上跳动着不规则的波形。“昨晚全球共感网络又出现了异常波动,”他低声说,“不是信号中断,也不是干扰……更像是……有人在‘呼唤’。”
“七个频率点同步激活?”苏晓问。
周远点头:“和你发射的频率完全匹配。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北纬30°海域的监测站报告,在海底三公里处检测到了类脑电活动,持续了整整十七分钟,强度接近人类REM睡眠期的梦境峰值。”
苏晓闭上眼。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们”在做梦,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那些沉睡于深海的记忆之核,在接收并回应地表的情感共振。
“林婉的手稿里写过一句话,”她缓缓开口,“‘当足够多的心跳同频,寂静也能成为语言。’”
周远望着她,眼神忽然变得深远。“你说……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不是这辈子的‘认识’,而是……更早之前?”
苏晓心头一震。
这不是玩笑。过去一年里,她做过太多无法解释的梦:有时她站在一间布满玻璃试管的实验室里,墙上日历停在1982年7月14日;有时她漂浮在无重力的水下空间,耳边回荡着陈默低沉的声音讲解量子纠缠理论;还有一次,她甚至清晰地“记得”自己曾亲手关闭一座蜂巢塔的能量核心,只为阻止一场意识崩塌。
这些记忆不属于她,却又真实得令人窒息。
“你也梦见了吗?”她终于问。
周远苦笑:“每天晚上。我梦见我在一艘沉船上醒来,身边全是发光的线缆,像血管一样连接着我的太阳穴。有个女人对我说:‘你还不能醒,他们还需要你。’然后我就听见《茉莉花》的旋律,是从我自己脑子里传出来的。”
苏晓怔住。
那是林婉最后一次公开通讯录音中的背景音。
两人沉默良久,海浪一层层涌上来,冲刷着脚边的沙坑。那只刚埋下的心频发射器,已完全被海水覆盖,但它的信号仍在持续输出??一段由苏晓亲自录制的音频:她母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别怕黑,妈妈一直在看你长大”。
这是最纯粹的情感编码,未经修饰,不带逻辑,只有爱与执念本身。
突然,周远的共振仪发出一声尖锐鸣响。屏幕上的波形骤然拉直,随即爆发出复杂的螺旋结构,宛如DNA双链在瞬间完成自我复制。
“它……回应了!”周远声音颤抖。
苏晓猛地站起身,望向海面。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泛起诡异的涟漪,一圈套着一圈向外扩散,中心却毫无动荡。紧接着,一道幽蓝色的光柱自海底升起,比三年前那次更加凝实,更加温柔。它没有冲向天际,而是缓缓盘旋,形成一个巨大的六边形光环,笼罩住整片海湾。
渔村的老人们陆续走出家门,没有人惊叫,也没有人逃跑。他们只是静静地站着,有的合掌低语,有的流泪微笑,仿佛早已等待这一刻多年。
而在光环中央,海水竟如镜面般静止,倒映出一片虚幻景象:一座悬浮于深海之上的城市轮廓,塔楼林立,金纹缠绕,中央那座灯塔顶端,两道身影并肩而立,正朝岸上轻轻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