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哲接过来,打开看完信,眼神充斥着震惊。
因为这封信的来头太大了。
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因为那个男人不是在昭和吗?而且传闻他和麾下的六万大军全军覆没。
他没见过宁宸的字,但听石山嘲笑过。
有一次他嘲笑石山的字丑,石山说他是没见过宁宸的字,见过就是知道什么叫丑的无法模仿了。
而手里这封信上的字,的确有这种特质。
虽然他不确定这封信是不是宁宸亲笔,但他很好奇,写这封信的人,是怎么做到字丑的无法模仿,却又能让。。。。。。
昆仑雪线之上,风如刀割。宁无咎盘坐于万年寒石之巅,眉心星核微光流转,似与天穹北斗遥相呼应。他闭目调息,体内七星血脉缓缓循环,每运行一周天,便有细微金芒自经络透出,宛如星河倒灌入体。半年静修,不仅修复了归墟一战所受的重创,更让他的“破军命格”趋于圆满??不再是被动承受命运的灾星,而是真正能以意志驾驭星辰之力的存在。
山下传来马蹄声,萧烬披着玄铁斗篷,踏雪而上。他手中握着一封火漆密函,神色凝重。
“少主,北境急报。”他单膝跪地,将信递出,“三日前,承命池水突然沸腾七日不息,池底禁制自行松动。守宫长老发现……宁无妄不见了。”
宁无咎睁眼,眸中星光一闪即逝。
“不是不见了。”他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是有人放他出来。”
萧烬一震:“您怀疑是李玄微残魂未灭?可归墟殿已毁,那具容器之棺也化为飞灰,按理说……”
“李玄微死了。”宁无咎缓缓起身,望向北方幽暗天际,“但他背后的人还没现身。星月盟从不止一个头领,它像一张网,根系深埋百年,哪怕斩断几条支脉,主干仍在地下蔓延。”
他抬手,掌心浮现出那半块铜镜残片。此刻,镜面竟泛起涟漪般的波纹,映出一段模糊画面:一座悬浮于云海之上的空中楼阁,檐角悬挂七枚青铜铃铛,每一响动,皆引动一方地域异象??江南暴雨成灾、西北沙暴肆虐、东海海啸频发……
“这是‘悬星阁’。”宁无咎低语,“传说中星月盟真正的中枢所在,藏于九霄之外,唯有借助‘七星共鸣’才能开启。李玄微只是执行者,真正的策划者,一直躲在幕后操纵一切。”
萧烬皱眉:“可若悬星阁真在云端,我们如何登临?难道再借归藏剑逆转星流?但您刚恢复元气,强行催动必伤根基!”
宁无咎摇头:“不必。有人会带我们上去。”
话音未落,远处雪原尽头,一道青影疾驰而来。那人足尖轻点积雪,身形如燕掠空,腰间软剑随风轻颤,正是沈青崖。
她落地无声,面具依旧遮面,只露出一双清冷如霜的眼。
“我查到了。”她开口,声音如冰泉击石,“南越古籍记载,百年前曾有一名女子驾云而去,自称‘天枢母’,留下七枚铃铛镇压四方气运。她预言百年后‘双星交汇,血祭重启’,届时将有第七子持剑破天门。”
宁无咎目光微凝:“天枢母……就是当年与宁家先祖结盟的那位神秘女子?”
“是。”沈青崖取出一枚青铜小铃,递了过来,“这是我从南越禁地挖出的最后一枚‘星引铃’。其余六枚,早已散落各地,被星月盟掌控。只要集齐七铃,便可逆向激活悬星阁的降临阵法。”
萧烬惊道:“你是说,我们可以主动召下那座空中楼阁?”
“可以。”沈青崖点头,“但代价极大。每唤醒一铃,需献祭一名拥有星命之人的心头血。七铃齐鸣,意味着七条性命消亡。”
宁无咎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所以李玄微说我才是真正的祭品,并非虚言。他们等的从来不是宁无妄,而是我这个‘破军之子’亲自点燃通往天界的火炬。”
沈青崖盯着他:“你打算去吗?”
“不去不行。”他抬头看天,“宁无妄失踪,说明他已经成了别人手中的刀。若任由星月盟完成仪式,浑天魔祖未必需要肉身重生??他可以直接吞噬人间气运,成为凌驾众生之上的‘伪神’。”
三人对视一眼,皆知此行凶险万分。
三日后,宁无咎启程南下,目标直指江南第一大派??天机阁。据传,该派掌门掌握着第二枚星引铃,且精通星象推演之术,曾准确预言三次王朝更替。然而近年来,天机阁行事诡秘,闭门谢客,连朝廷使者都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