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
萌萌的儿子陆洲小朋友的满月宴当天,小七也给家里人带去了一个好消息。
听小七说完。
花昭激动地站起来,“你是说,屿山的一期治疗已经顺利结束,接下来你们可以搬回自己的家里,屿山也可以去工作了?”
小七用力点头,“黄叔叔都说,从未见过这么快速的戒断,但是因为怕是后面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况,黄医生站在医生的角度,担心复吸,所以还是要紧密观察第二期。”
花昭眼泪汪汪的看着小七。
她一把抱住小七。
忍不住呜咽出。。。。。。
月光如银,洒在窗棂上,映出她半边侧脸的轮廓。那道旧疤在清辉下泛着微不可察的光泽,像是沉睡的记忆被悄然唤醒。小八没有动,只是静静望着窗外,仿佛能穿透夜色,看见那个藏匿于风沙之中的身影。
商景予察觉到她的异样,从文件堆中抬起头。桌上散落着“净界行动”的后续部署方案、国际心理安全联盟的合作备忘录,还有一份关于“知八与知九”学校的初步设计图。他合上笔记本,声音低柔:“怎么了?”
“他来了。”她说,语气平静得不像在陈述危险,倒像是一场久候的重逢。
商景予瞳孔一缩。“‘鸦’?”
她点头,指尖仍贴在那道疤痕上??那是七岁那年,在清源社第七基地,第一次神经接驳失败后留下的烙印。当时医生说这是“排异反应”,可现在她知道,那是系统试图将她标记为“主控节点”时留下的认证痕迹。而唯一能激活它的,只有一个人:零号观察者。
“他一直在等这一刻。”小八缓缓起身,走到书桌前,调出晨星基金会最新接入的全球共感监测网络。屏幕上,原本平稳的脑波曲线忽然出现细微波动,集中在北纬37度至42度之间的荒漠带,频率恰好与三年前“破晓核心”启动前的预热信号一致。
“他在重建共振场。”商景予站到她身后,目光凝重,“但这次不是靠实验体,而是利用公众情绪残留的集体潜意识。那段童谣音频虽然已被清除,但它在人心中种下的回响还没消散。”
“所以他不需要强制连接。”小八轻声道,“他只要轻轻一推,就能让千万人自发进入共感状态。这一次,不再是控制个体,而是操控群体认知。”
空气骤然沉重。
商景予沉默片刻,忽然问:“你还记得林国栋最后一次见你时说的话吗?”
小八闭眼,记忆翻涌??那是在地下三层的心理重建舱,她刚完成第三次人格剥离测试。林国栋站在玻璃墙外,手里拿着一支钢笔,笔帽刻着一只展翅的乌鸦。
>“孩子,真正的权力不在于你能掌控多少人,而在于你能让所有人相信,他们自己做出了选择。”
她猛地睁眼。“他是‘鸦’的创造者,但不是‘鸦’本身。‘鸦’是系统自我进化出的守门人,一个游离于程序之外的活体防火墙。他存在的意义,就是确保‘群魂之眼’永不熄灭。”
“而现在,他认为你才是那个‘失败变量’。”商景予握紧她的手,“他会来杀你,或者……更可怕地,把你重新变成容器。”
小八转身面对他,眼神清澈如初雪。“那就让他来。我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女孩了。我是F-0739,也是小八;是执行者,也是幸存者。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替我定义‘真实’。”
商景予凝视她许久,终于点头。“我会联系晨星特勤组,封锁周边区域。你也别忘了,我们还有最后一张牌??知九留下的‘反向追踪协议’。”
“不。”她摇头,“这次我不想躲,也不想反击。我想见他。”
“你说什么?”他震惊。
“我要和‘鸦’对话。”她语气坚定,“如果他是系统的守门人,那他也一定知道全部真相??包括谁才是真正想重启‘影子锚点’的幕后黑手。林国栋死了,林婉柔成了空壳AI,可资金链、技术流、情报网依旧运转。这背后一定还有人。”
商景予喉结滚动,声音压得极低:“万一这是陷阱呢?万一他根本不想谈,只想抹除你?”
“那就让我被抹除一次。”她微笑,“死过一次的人,最不怕再死一次。”
他看着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陌生又熟悉。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拯救的受害者,而是一个敢于直面深渊的战士。他缓缓伸手抚过她的发丝,低声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走完这条路。”
她点头,眼角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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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小时后,内蒙古阿拉善盟,腾格里沙漠边缘。
一座废弃雷达站孤悬于沙丘之上,铁架锈蚀,天线断裂,唯独顶层的信号接收器仍在微微颤动,像是某种生命体征的呼吸。卫星图像显示,过去三天内,有六批不明身份人员携带重型设备进入该区域,随后彻底失联。
一支由晨星基金会秘密组建的战术小组已在外围布控,配备了电磁屏蔽装置和神经干扰阻断器。但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有一条:**除非收到明确信号,否则不得靠近雷达站五百米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