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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暗收漕损融通人脉(第1页)

道光元年夏的杭州漕运码头,毒辣的太阳晒得青石板发烫,金满堂攥着漕银单子站在码头边,粗布衫后背早被汗浸透,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周老财让他来跟苏州漕运把总王二对接“十五万两漕银汇兑”,顺便把“暗收漕损费”的事敲定,这是他第一次单独跟漕运的人打交道,手心攥出的汗把单子边缘都浸湿了。

“哟,这不是阜通的小金账房吗?”王二光着膀子从漕船上跳下来,黝黑的胳膊上全是腱子肉,还沾着漕水的腥味。他抓过金满堂手里的单子,扫了眼“漕损费一百两”那行,眉头一皱,指节捏得发白:“之前你们王账房只收五十两,怎么到你这翻了倍?想坑我王二的钱?”

金满堂赶紧递上刚从码头茶摊买的凉茶,茶碗还冒着热气,声音放得软:“王把总,您先喝口茶消消暑。这漕损费翻倍不是坑您,是苏州到杭州的漕道上个月塌了半里地,官府让漕运商摊修漕钱,按规矩得加‘修漕附加费’,我怕明着写出来您不好跟上面交代,才偷偷算进漕损里。”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三锭刚熔的新银,每锭五两,上面还沾着阜通银炉的灰:“而且您看,这十五万两漕银,暗收的漕损费一百两,我给您留三成,就是三十两——比之前王账房给的还多五两。您要是觉得行,以后您苏州漕运的所有银子,我都给您留三成分成,绝不含糊!”

王二捏着银锭掂量两下,新银的冰凉渗进掌心,他突然拍了金满堂的肩:“好小子,会来事!比那老古板王账房强多了!行,这漕损费我认了,以后我苏州漕运的银子,只走你们阜通!”

两人正说着,盐商张老板坐着双驾马车过来,车帘一掀,露出满身绫罗绸缎——他上个月在裕农钱庄汇兑十万两盐银,不仅被收了五千两“绿色通道”加急费,还拖了五天到账,差点误了收盐的时辰,听说阜通有“暗便宜”,特意绕路过来。金满堂一眼就认出他,赶紧迎上去:“张老板,您这是来汇兑盐银?要是走我们漕银汇兑的‘杂项’通道,不仅免加急费,十万两还能暗收五十两漕损费,我给您留两成,就是十两——比您上次在裕农省了五千多两!”

张老板眼睛一亮,手里的玉扳指都忘了捻:“真的?那太好了!上次在裕农被坑惨了,这次就信你!小金账房,以后我张家的盐银,全跟你对接!”

金满堂把张老板的单子记在“人脉账”上——这是他用毛边纸画的小本子,上面用墨笔写着“王二:苏州漕运把总,十五万两漕银,三成漕损分成(可深交)”“张老板:杭州盐商,十万两盐银,两成漕损分成(下月有十五万两)”,每笔后面都画个小银锭标记。他摸着本子边角,心里琢磨:柳妈说的“人脉就是银子”,现在总算摸到门道了。

下午回钱庄,李三正蹲在柜台后擦算盘,看见金满堂跟王二、张老板聊得火热,嫉妒得牙根痒,偷偷溜进周老财的账房告状:“掌柜的,小金暗收漕损费还跟漕运把总分钱,这要是被官府查出来,咱们钱庄得抄家!”

周老财正扒拉着账本算利润,头都没抬,把账本“啪”地摔在李三面前:“查什么查?你看看!上月漕银汇兑利润多了两百两,全是小金暗收漕损费赚的!王二和张老板都是江南的大客户,以后咱们钱庄的生意,全靠小金拉!你要是再敢瞎逼逼,就滚回后院劈柴,月钱扣一半!”

李三看着账本上“漕损费增收两百两”的红字,脸憋得通红,灰溜溜地退了出去——他没想到,自己欺负来欺负去,倒把这小子捧成了掌柜的“摇钱树”。

晚上,金满堂把暗收的漕损分成拢了拢:王二的三十两、张老板的十两,加上钱庄分的五十两,一共九十两。他挑了西十两包成小布包,托常去艳春楼送菜的小贩带给柳妈,剩下的五十两是五个十两的银锭,每个上面都刻着“足色纹银”,他用粗布包了三层,塞进柴房墙缝最深的地方,还在外面糊了层湿泥——这是他攒的第一笔“私房钱”,比当学徒时三个月的月钱还多。

他趴在油灯下给柳妈写信,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添上:“柳妈,我现在跟漕运、盐商打好关系了,他们都信我,以后能赚更多钱给您买新衣裳。”

柳妈的回信转天就到了,信纸是艳春楼专用的花笺,上面写着:“小金,做得好!跟漕运、盐商打交道要记住,好处费别独吞,留三成给他们,他们才会跟你一条心。这是艳春楼这个月的账,你帮着走‘漕运杂项——修漕工具费’,别让人看出是青楼的钱。”信里还夹着颗用红绳系着的小银珠,说是“保平安的”。

金满堂把银珠串在腰间,看着艳春楼的账册——“李公子赏钱十两,王公子酒钱五两,合计十五两”,熟练地翻开钱庄的“杂项账”,写下“漕运杂项——修漕工具费十五两”,一笔一划写得工整,没让任何人看出破绽。他现在越来越熟练,洗钱、暗收漕损、拉人脉,一套流程走下来行云流水,比算账还顺手。

半夜,金满堂躺在柴房的稻草堆上,摸着腰间的银珠,又翻开“人脉账”,上面己经记了五个人名。他想起当学徒时每天喝稀粥、洗马桶的日子,想起柳妈说的“寒门子想登天,得会借银生银”,突然觉得,那些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他现在要的,是更多的银子,更多的人脉,首到在杭州城站稳脚跟,再也没人敢叫他“青楼出来的小杂役”。

阜通钱庄的灯亮到后半夜,金满堂还在“人脉账”上添新内容——“王二:下月有二十万两漕银,可暗收漕损费一百两,留三成给王二”“张老板:下月有十五万两盐银,走杂项,免加急费,留两成”。他的算盘放在旁边,上面还沾着漕损费的银灰,指尖划过算盘珠子,“噼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亮,像在为他的“逆袭”敲打着越来越急的节奏。

第二天一早,金满堂刚到钱庄,王二的小厮就送来封火漆信,说下月有二十万两漕银要汇兑,让他提前留好“杂项”名额;张老板也派人送来张描金帖子,请他后天去艳春楼“赏玩”,顺便谈十五万两盐银的事。金满堂捏着信和帖子,阳光照在他脸上,嘴角咧开一抹藏不住的笑——他知道,自己的人脉网越来越密,而这张网里,每一根线都牵着白花花的银子。

只是那时的金满堂还不知道,这张靠“暗收漕损”“利益分成”织起来的人脉网,后来会变成他贪腐路上的“帮凶”,把江南的漕银、军需款,甚至赈灾款,都变成他囊中的肥肉。而他今天藏在墙缝里的五十两银锭,不过是他日后千万两贪腐银的一个零头,像一颗种子,在贪婪的土壤里悄悄发了芽。

杭州的夏天很热,漕运码头的漕工们还在扛着粮袋吃力地干活,汗水滴在青石板上瞬间蒸发。金满堂站在钱庄门口,看着往来的漕船和盐商的马车,攥紧了手里的“人脉账”——他的逆袭之路,己经稳稳迈出了第三步,只是这条路,正悄无声息地向贪腐的深渊倾斜,再也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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