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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天眼魔教妖人的解释权（第2页）

戚诗云泪流满面，手中凝出一柄冰剑，剑身映照出她正在消逝的脸。

“你说得对。”她哽咽，“可若连‘选择’都被预设，那我们还有什么资格谈自由？如果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杀你，那这一剑……我偏不听命！”

她猛然转身，冰剑调转方向，竟朝自己心口刺去！

“以我之亡，断此轮回！”

剑尖触及肌肤刹那，异变陡生??

一道青光自天而降，将她整个人笼罩。护心镜碎片突然悬浮而起，在空中重组，竟化作一面古朴铜镜，镜面映出的不是她的脸，而是……赵无咎！

“住手！”镜中人厉喝，“戚诗云，你若自毁，整个因果锚点崩塌，所有努力都将白费！”

“你到底是谁？”戚诗云颤抖质问。

“我是第三位守门人。”镜中赵无咎闭目，“真正的赵无咎三年前就死了，死于押运黑石途中。我借他的皮囊行走人间，只为等到今日。观星台司命官说得没错，你们是引信，但也是钥匙。连山信不能死，也不能完全觉醒??他必须保持‘半容器’状态，才能打开青铜门却不被吞噬。”

“所以你要利用他？”

“是守护。”赵无咎睁开眼，“明王本体早已腐朽，所谓‘苏醒’，不过是残念借壳重生。真正值得敬畏的，是那扇门后的东西??它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现在，它是‘可能性’本身。只要四鹰齐聚，便可从中取出‘初源之火’，重塑天地规则，而非任由宿命摆布。”

戚诗云怔住。

而此时，连山信已降至地面，金光收敛，双眸恢复清明，只是左眼仍残留一抹金痕。他快步奔来，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戚诗云。

“别傻了。”他低声说，“我不是神，也不是魔。我只是个想活出自己命的人。”

戚诗云靠在他怀里，声音微弱：“可我快消失了……我的手，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

“那就让我替你记住。”连山信捧起她冰冷的脸，“记住你的笑，你的倔强，你为我挡过的刀，骂过的脏话，还有……第一次见你时，你站在雪地里，像一株不肯低头的梅。”

他仰头望向巨门，高声呐喊：“我不需要什么明王之力！我要的是一个能和我一起看sunrise的人！如果你真是命运本身，那我今天就叛了你！”

轰隆??！

整座雪原剧烈晃动，巨门上的铭文突然逆转，八个字化作：“鹰犬弑主，天下永乱”。

紧接着，四道光影自虚空中浮现，竟是四位披甲武士的虚影，正是《四鹰护法图》中的形象！他们并肩而立，长枪横举，直指连山信。

“悖逆者，当诛。”为首的武士开口，声如雷霆。

“你们才是被囚禁的魂！”连山信怒吼，“三百年前你们选择封印，三百年后还是封印！可人间早已不是那个需要神明裁决的时代！”

“时代？”第二位武士冷笑，“你可知为何每次轮回，都是你们四人聚首？因为你们的灵魂早已被刻入世界基石。你以为你在反抗命运？其实你只是在完成它！”

戚诗云挣扎起身，望着四位武士，忽然笑了：“你们说得对……我们确实是工具。可工具也能折断。就像这把剑??”

她举起冰剑，猛然刺向自己心口！

但这一次，没有鲜血喷涌。

因为她的身体，已在触碰心脏的瞬间彻底透明，化作万千冰晶，随风飘散。最后一句话，轻轻落下：

“抱歉……这次，我还是没听命。”

冰晶纷飞中，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爆发??那是“无命之人”湮灭时释放的因果涟漪。四位武士的虚影剧烈扭曲，巨门铭文寸寸崩裂，连天穹上的八轮残月也开始坠落。

连山信跪在地上，双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冰晶，紧贴胸口，嘶声哭喊：“诗云??！！”

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