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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自己现场调解（第1页）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在周寿山的掠阵下，没有一个敢动弹的。

我也没有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不管怎么说，我这边还有张君和宁海呢，只要我一个电话过去，宁海随时随地可以带上百个人过来。

所以眼前的七八个人我压根没放在眼里。

在顾勇被周寿山一脚踹飞出去后，我没有放过他，继续来到顾勇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把手机捡起来。”

顾勇捂着肚子，有些忌惮的看着我，没说话。

我重复了一遍：“把手机捡起来。”

一时间。

所。。。。。。

飞机在云层之上平稳滑行，舱内温度渐渐回暖。阳光透过舷窗洒在金属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我解开安全带，走到后舱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指尖触到杯壁时微微一颤??那热度太真实，像某种提醒：你还活着，还能感知。

许小阳坐在靠窗的位置打盹，呼吸均匀。赵岩则埋头整理设备日志，手指在平板上来回滑动，眉头微蹙。我知道他在看什么：E-7传来的最后一条加密信息，关于周振国的下落。国际刑警通报称，他并未出现在任何已知藏身处，但在南极信号中断后的第七小时，有人用伪造身份从新加坡中转飞往南美，航班记录显示其携带了一个低温保存箱，内装不明生物样本。

“你觉得那是L级密钥的备份？”我低声问。

赵岩抬眼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将屏幕转向我。上面是一段监控截图：一个戴帽男子站在登机口前，侧脸轮廓清晰。他的左手腕上，缠着一圈黑色胶带，隐约露出底下一块陈旧护腕的边角??和陈默之戴的一模一样。

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早就计划好了。”我说，“不只是继承，是复制。他要把‘静默工程’变成可移植的病毒，植入每一个愿意用秩序换取安全感的社会。”

赵岩点头：“而且他不需要整座塔。只要核心算法还在，哪怕是在地下实验室、私立学校、家庭教育APP里运行，效果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没人会察觉。”

我们沉默良久。窗外，云海翻涌如潮，仿佛大地深处正酝酿新的地震。

回到国内已是三天后。苏倩在机场接我们，脸上带着久违的笑意，但眼神仍藏着疲惫。“联合国成立了特别调查组，”她说，“你们的名字都进了保护名单。不过……也上了某些人的黑名单。”

我笑了笑，没回应。早料到了。

当晚，我在临时安置点见到了阿?。她住进了一处由废弃小学改建的心理康复中心，院子里种满了野菊，是孩子们亲手栽的。她穿着浅蓝色棉布裙，坐在秋千上晃悠，看见我时没有起身，只是轻轻招了招手。

“你回来了。”她说，声音很轻，像风吹过树叶。

“嗯。”我在她旁边坐下，“你还记得那天唱的童谣吗？”

她点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级阶，闭嘴不哭；二级阶，听话最酷……后来我没唱完。”

“为什么不唱完？”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因为我不想再教别人怎么沉默了。我现在每天写一首新歌，写给那些不敢哭的孩子听。”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我。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几句歌词：

>“五级阶，说出害怕；

>六级阶，拒绝假装；

>七级阶，抱住自己；

>八级阶，等光到来。”

我读完，喉咙发紧。

“这是第几首？”

“第三十七首。”她笑了，“陈老师以前说，诗是用来规训灵魂的工具。现在我知道了，诗也可以是刀，割开谎言的皮。”

我望着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陈默之会在最后一刻选择关闭系统。不是因为我们说服了他，而是因为我们带来了阿?的记忆??那个曾经被强行安静的小女孩，如今终于能用自己的声音重新定义“台阶”。

几天后，我受邀参加一场教育改革听证会。地点在北京郊区一所试点学校，这里正在试行“情绪认知课程”。教室墙上贴满学生画的情绪脸谱：愤怒是红色闪电，悲伤是灰色雨滴，焦虑是一团打结的毛线。有个孩子举着手说：“昨天我爸骂我考得差，我本来想摔门，但我记得老师讲的‘暂停三秒’，我就说了句‘我现在很难受’，然后他愣住了，后来……他抱了我一下。”

全场安静了几秒，随即响起掌声。

我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一份演讲稿，却始终没打开。最终只说了一句：“真正的教育，不是让人学会服从，而是让人敢于说‘我不懂’‘我不同意’‘我需要帮助’。如果我们连这些话都不敢让孩子说出口，那我们教的就不是知识，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