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这些,颜洛不是她的菜,谁没点特殊癖。好。
陈嘉弼比他好不到哪去。
伤愈之后,董只只让他继续睡阳台,把两张三尺床拼拢,自己睡。
每日白板对死,不是办法,陈嘉弼提出白天去图书馆复习功课。
眼不见为净,董只只每周给他点零花钱,随便他去哪。
转眼过去一年,高考在即,陈鼎之那边一切都好。
董只只像往常那样,去日本代购奢侈品,转道韩国,给鼎之带了点家乡土特产,到家已是大中午。
梁晓按事先约定,来家里拿走让她帮忙代购的东西。
青岛夏天潮湿闷热,身上汗津津,送走梁晓,董只只在卫生间洗澡。
家里没人,门锁坏了很多年,她懒得修。
淋浴房里蒸汽漫天,忽然听到“吱呀吱呀”的晃门声,客厅窗户开着,老旧木门五金锈迹斑斑,这种事情很常见。
正常来说,门被风吹,来回晃动,幅度会越来越大,要么“砰”的一声合上,要么直接被吹开。
来回拉扯,相当匪夷所思,董只只心生警觉,双臂护在胸前,喊了声:“谁?陈嘉弼,你他妈的活腻了是不是,敢偷看老娘洗澡?”
第37章“你这是有病,得治!”
董只只长期疏远陈嘉弼,零花钱一分没少给,外面吃饭开销大,他又不会做饭。
陈嘉弼每天上午在图书馆备考,中午坐在吧台前泡咖啡。
很多年没打高尔夫,技术生疏,没资格再当教练。
他在图书馆的咖啡厅谋了份兼职,员工福利,借阅费全免。
下午还要到私人影院当客房服务,打扫房间。
他要攒钱,买四叶草项链,梵克雅宝的,送给姐姐,亲手为她戴上。
遇到整条街消防检查,影院老板拉下卷帘门,关门大吉,陈嘉弼提前回家。
长期身处幽暗,养成走路悄无声息的习惯,陈嘉弼见客厅窗户没关,爬到沙发上拉把手。
边上行李箱摊开,翻得乱七八糟,陈嘉弼往卫生间那头觑,里头灯亮着,有水声。
他估摸姐姐应该面交回来。
那颗蠢蠢不安的心,又躁动起来。
卫生间灯亮着,陈嘉弼止步不前。
自上次藏马山乌龙事件事件,陈嘉弼再没碰过董只只带回来的代购商品。
地上摆两只GUCCI购物袋,他尽量不碰,绕道走,商品价值不菲,有什么差池,董只只非跟他拼命不可。
她这人最计较钱。
脚下踩到一个包装盒,陈嘉弼心里一紧。
完蛋,还是犯错了。
等下她要发飙。
陈嘉弼蹑手蹑脚,在逼仄的破屋里巡视。
卫生间灯亮着。
走到门旁,陈嘉弼止步不前。
决不能再犯错,一旦跨出这一步,再也无法回头。
姐姐的脾气,他清楚,必会将他赶出家门。
她说到做到。
捡起踩扁包装,是只长方形盒子,上面是日文,他看不懂。
封面设计一目了然,最近他在私人影院打扫客房,一眼看出其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