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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花絮流出娜札火了（第2页）

接着是一个藏族少年，用母语演唱一首从未发表过的山歌；一位退休教师朗读一封被退稿十七次的小说开头；一对聋哑夫妇用手语“讲述”他们相识的故事……每一个人都不完美，每一个人都在努力让世界听见。

轮到盲童合唱团时，已是深夜。

孩子们牵着手走上台，最小的不过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四。他们看不见舞台，看不见观众，但他们知道今天很特别。

领队老师轻声说：“我们要唱的这首歌，是别人告诉我们‘很难听’的。但我们觉得，它像星星一样亮。”

音乐响起??是《不说谎的人》的童声版，旋律简单，节奏自由，有些孩子抢拍，有些跟不上节拍，可他们的笑容如此纯粹，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他们鼓掌。

陆钏坐在钢琴旁，轻轻伴奏。弹着弹着，眼角湿润。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所谓“艺术的标准”，从来就不该由少数人定义。真正的艺术，是千万种生命形态共同发出的共振。

演出结束时，已是凌晨两点。观众久久不愿离去。有人自发点燃蜡烛，在湖边摆成一行字：**“我们不怕难听。”**

陆钏独自走向湖畔，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是个沙哑的男声，背景有修车工具碰撞的声音。

“是我，陆钏。”

那边顿了顿，随即传来一声苦笑：“我知道你会打来。迟早的事。”

是那位隐居大理的前“云镜”工程师，姓周。

“你还记得我爸吗？”陆钏问。

“记得。”周沉默片刻，“九八年，我去‘声纹旧音’实习过一个月。你父亲待我如子侄。他总说，技术应该服务于人心，而不是反过来操控人心。可后来……我们都忘了初心。”

“你现在后悔吗？”

“每晚都梦到那些被删除的声音。”他低声说，“像幽灵，在我脑子里唱歌。”

陆钏闭上眼：“我想请你做最后一件事。”

“你说。”

“启动‘心跳协议’。”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沉默。最终，一声沉重的叹息传来：“好。但我警告你??一旦激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云镜’不会立刻崩溃，但它将永远失去绝对控制权。未来的世界，会变得更混乱，但也更真实。”

“那就够了。”

挂断电话十分钟后，苏黎紧急来电：“监测到大规模底层数据波动！‘云镜’核心模块出现异常响应，全国至少三十七个城市的推荐系统出现延迟或错乱！部分短视频平台首页完全变成随机推送，社交平台热搜榜前十名全是素人话题！”

“我知道。”陆钏平静地说，“让它发生。”

那一夜，中国互联网经历了一场静默的地震。

没有爆炸，没有瘫痪，却有种无形的力量悄然瓦解着旧秩序。人们发现，刷视频不再自动跳出流量明星跳舞，而是莫名其妙出现了西北老农拉二胡的画面；购物APP不再狂推网红同款，反而推荐起手工陶艺课程；连儿童学习软件都开始播放未经修饰的民间故事音频……

舆论哗然。

#为什么全网都在推奇怪内容#瞬间爆红。

有人恐慌，称“AI失控”；

有人欢呼，说“终于看到真实的生活”；

更有无数自媒体趁机解读：“这是某种新型社会实验？”“国家出手整顿算法霸权？”

但更多普通人只是默默收藏那些打动他们的片段：

-山村小学的孩子合唱跑调的国歌；

-重庆棒棒军休息时哼的川江号子；

-上海弄堂里阿婆用吴语讲的睡前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