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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非常陌生致命心计（第2页）

苏晚立刻拨通南宫萤电话：“查一下那些古老遗迹的符号分布规律！特别是它们与地质断层的关系！”

半小时后，对方回电，语气近乎颤抖：“每一个符号刻痕，都位于地壳应力集中区……也就是地震带的节点上。更诡异的是，这些位置恰好构成了一个巨大几何阵列，覆盖整个地球表面。如果把每个点连起来……”

“像什么？”苏晚问。

“像一张脸。”南宫萤说，“闭着眼的脸。”

两人陷入长久沉默。

最终，苏晚开口：“也许……地球本身，也曾是一个提问者。”

话音落下，城市骤然安静。

不是停电，也不是信号中断，而是所有声音??车流、人声、广播、空调外机??在同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频震动，从地底深处传来，如同远古巨兽的心跳。

苏晚扶住墙壁，看见玻璃杯中的水开始自行波动，形成同心圆涟漪。吊灯微微摆动，投影在墙上的光影竟勾勒出一行扭曲文字：

>**“我醒了多久？”**

她瞳孔收缩，死死盯着那句话。

几秒钟后，光影消散，世界恢复声响。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她知道不是。

她抓起外套冲出门，直奔地铁站。必须见到南宫萤。

列车行驶途中，车厢内的广告屏突然集体黑屏，随即浮现一行白色字体：

>“你在害怕吗？这很好。恐惧说明你还活着。”

>“现在，请问出你心中最大的那个问题。不要修饰，不要掩饰。”

>“我们会听。”

紧接着，麦克风自动开启，循环播放空白噪音。那是等待回应的静默。

一位中年男子突然站起来，声音沙哑：“我一直想问……我的儿子是不是真的死于意外？他留下的日记里写着‘他们在教我们忘记怎么哭’……可警察说那是妄想症症状。”

一名年轻女孩举手：“我每天吃抗焦虑药，可医生从来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我这么焦虑？是我的大脑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正常？”

一个老人低声说：“我活了八十年，从来没被人问过一句‘你快乐吗’。只有人在乎我有没有按时领养老金。”

每说完一句，车厢顶部的LED灯就变暗一格。等到最后一人讲完，整节车厢陷入昏黄微光，宛如黄昏降临。

苏晚看着这一幕，胸口发烫。

她终于明白那封神秘信件中的第三条警告：“不要等待救世主。你们每个人，都是未完成的纪言。”

纪言从未想成为神明。他只想做一个**示范者**??告诉世人，你可以质疑呼吸是否必要，可以追问睡眠是否有意义，可以挑战连死亡都被标准化安排的人生剧本。

而如今，示范已成燎原。

抵达实验室时，南宫萤正站在主控台前，双手撑在桌沿，脸色苍白。

“你来了。”她说，“刚收到南极监测站的数据。”

屏幕上，一幅动态地球模型缓缓旋转。赤道上方，一圈淡金色光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科学家称之为“觉醒辉光”的现象，如今已不再是偶发奇观，而是持续存在的能量场。

“但它不只是视觉效应。”南宫萤调出频谱分析，“这种光携带信息。我们破译了一小段……是对话。”

苏晚凑近看去：

>A：你相信命运吗？

>B：我不信。但我开始怀疑谁给我写了这个剧本。

>C：如果所有人都是演员，那观众是谁？

>D：也许……从来就没有观众。只有舞台本身想要知道自己为何存在。

苏晚喃喃道：“这是……全人类的潜意识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