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还是忍不住说话了:“我们现在这个年纪就是容易饿。”
裴仰比他更饿。
现在是两个人,虽然那个才丁点大。
上次也是他们三个吃饭,不过现在情况完全颠倒了过来。
裴仰点了辣椒醋致死量的酸辣肥牛粉。
盛燎前面放着矿泉水。
小洱叫了盖饭,他在中学也成绩拔尖,但碰到裴仰这种少年班的还是觉得有壁,憧憬,“你一定从小就很聪明。”
裴仰:“没有,只是肯下功夫。”
他一直很笨。
盛燎嗤笑。
裴仰踢了一脚:“好过你。”
盛燎:“是的,我学不会,我好可怜。”
裴仰:“学渣。”
“?”
小洱一脸懵,“你们在说什么,盛燎高考分数很高的。”
裴仰:“那届考试的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盛燎:“我能取得好成绩,全靠你。我当时把你语文试卷打印出来,贴在桌子上,告诉自己这种文盲都可以——”
裴仰去捂他嘴。
小洱顿了下:“你们之前就认识?”
盛燎:“问你呢,认识么?”
裴仰嫌弃:“嗯。”
小洱:“早恋过?
他俩:“……”
”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他又问,“那为什么一见面这样。”
裴仰:“你没有关系不好的人?”
盛燎:“吃饭还堵不住你嘴?”
事后,盛燎扯他帽兜,拽着帽绳揪来揪去,“你都不关注我。”
“为什么要关注你。”
裴仰扯回帽绳,“那段时间忙。”
“别狡辩了,”盛燎说,“人家盛午那么大的总裁成天四处飞,都有时间陪老婆孩子。”
“……”
盛燎:“你怎么不问盛午是谁?”
裴仰:“你爸。”
盛燎:“是的,咱老爹。”
飞机上补觉的盛总打了个喷嚏,抖抖手上的报纸。
生了个什么玩意。
黄昏时,裴仰一个人回家。
大厦四面都是落地半透明玻璃,夕阳照在上头,折射出整个世界的缩影,裴仰在玻璃面看到了自己。
他看了会儿,想起什么,嘴角往上牵扯了一下,又放下。
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