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妨,情蛊之事—”萧槿白还未说完,便被一阵剑气波动打断了。
是宗门方向,有人执剑破了山门。
一瞬间屋内的的人神色沉重,几名弟子更是面面相觑,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显然头一次见这种场面。
苏月宁拧眉,莫名似曾相识。感受到空中熟悉又陌生的剑气波动,忽的眉心一动,有些恍惚:这剑气好像…可是怎么可能呢?
“江晚柠。”萧槿白面色冷峻开口,本就强压情蛊的脸色更是煞白一片。
苏月宁目光一亮,“是萤鹤仙子,怪不得呢,对啊!师兄,天极宗内有二品回春丹,可活死人肉白骨,能克天下百毒,不妨向仙子求药一试,你们有婚约在身……”
苏月宁方才专心治疗病患,没听到他们的议论。
此话一出,方才在外厢,话里话外百般嫌弃江绯晚的三个弟子,一阵脸热,窘迫尴尬。
说到婚约一事,苏月宁的声音骤然降低,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语气讪讪。
她暗自腹诽:坏了,光急着解蛊,忘了这里面那女弟子和师兄这烂事儿了。以萤鹤以前的脾气,此番登门,来者不善啊。
而他们口中的荧鹤仙子,此时手持烟冉开道,一路畅通无阻。
江晚柠半点不急,闲庭信步,优雅地拾级而上。
“这昆吾剑宗还是老样子啊,哦,也不是,这宗门弟子大不如前了。”
或许有人会好奇偌大的宗门,护宗阵法呢?就这么水灵灵闯进来了?
这就不得不提一下这昆吾的落魄之路了。
五百年前封印魔族之战,昆吾数名仙尊陨落,那一代弟子几乎断绝,自此昆吾伤了底蕴。
再加上,嗯如今的修仙界,世家风气盛行,昆吾多年来一直走下坡路,外人不知,其实早在百年前它就捉襟见肘了。
像护宗阵法,这种消耗极大的东西,昆吾的开启条件严苛得很。
要么有人启动,要么是戾气妖气魔气袭击,要么是杀意恶意极重,破坏力强的袭击,否则轻易不会开,消耗不起哈。
刚才那一剑,只是效仿了某个人,开个门罢了,对昆吾大阵来说,也不是头一次啦。
再者说,宗门内禁制对本派剑气也并不苛刻。
好歹做了些年死对头,切磋成千上百次,总是会从对方身上学到点什么的,可算不上偷师。
昆吾剑宗内空旷多山,弟子也松松散散。
这曾经天下第一的剑宗,实力强时,此番自然是自成风骨气度,但现在么,很难评。
一路上气氛寂冷,偶尔有几个弟子经过,也都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疏离感。
江晚柠又走了会儿,前面就是内峰地界了。
不经意一瞥,化神期修士的五感让她轻易瞧见了,内峰中热闹的一幕。
“嗨哟,一个没有天赋的庶子,仗着家中有点关系就拜入剑尊门下,你也不看看自己配吗?
还敢在家中搬弄是非,欺负你嫡长兄,就凭你这废物,也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剑尊亲自指导,三年不能筑基,全身上下就只剩这张勾引师姐师妹的脸有点用了吧……”
几个白衣内门弟子围着一个身着青白色亲传弟子服的少年。
“今儿个,不给你点教训,我名字倒过来写!”
“好,李师兄就得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
看到这一幕,江晚柠眉头一挑,咳咳,方才的评价还是片面了,也有这么“活泼”的弟子呢。
江晚柠继续慢悠悠向上走着。
本就是别宗之事,又不知全貌,只要不是伤人性命这种,一般情况下,萤鹤仙子自认不是什么圣人,也不爱当救世主,她主张少管闲事,尊重他人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