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个□□弹弹的是什么啊,”绍兴阳夹了一筷子贝肉煎蛋吃进嘴里:“啥时候捞的海鲜吗?”
“是燕红从礁石上弄下来的,应该是某种贝类生物吧。”
新鲜的贝肉肉质饱满口感嫩滑,咀嚼时还会渗出微甜的汁水,蛋液和面粉包裹着贝肉,在受热后凝结成劲道软弹的面团,在高温煎制下形成金黄色的酥脆外皮,边缘部分略带些焦色,咬下去时还会发出咔的脆响。
陈云良拿起一块香肠厚蛋烧,外圈是嫩滑的蛋皮,内里是鲜嫩的肉肠,蛋液通过充分搅打再煎制,散发出自然的蛋香,香肠在油煎后渗透出油脂,油脂与蛋液混合带来些许肉香味。
蛋皮外层微焦,内层则保留了半凝固的状态,层层包裹住香肠,香肠口感软弹,与蛋的柔软形成反差,最终整个厚蛋烧形成了“脆—嫩—弹”三重口感体验。
燕红剥去蛋壳的上半部分,蛋壳的下半部分装着的正是蒸熟的蛋液。
蛋液在蒸汽的作用下凝固成如同布丁般的质地,表层带着微微的弹性,用勺子拍一下还会抖动几下,舀起一勺嫩滑的蒸蛋送入口中,柔滑的蒸蛋瞬间化开顺着喉管滑进肚子,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蛋香,燕红似乎很喜欢这个蒸蛋,一个人就吃了将近一半。
贝肉煎蛋吃多了口腔内难免会感觉有些油腻,绍兴阳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就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蛋花汤。
“嘶哈,烫烫烫,”绍兴阳吹了吹,沿着碗边喝了一口:“哈——”
路时余的饭量不比其他几人,感觉吃得差不多七分饱了就停下,解开头上裹着的毛巾把头发放下来。
毛巾虽然吸收了大部分水分,但也一直让最里面的头发闷着无法干透,如果睡觉前头发没完全干第二天起床可是会头痛的。
路时余原本还在用手拨弄头发,想让里面的头发也吹到风,这样能干得快些,忽然感觉有只手拿过她手上的毛巾,路时余下意识侧头看去,唐择玉已经拿着毛巾走到她身后。
“后面的头发你不好够到,我帮你擦吧。”
路时余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唐择玉两只手托住毛巾,让毛巾包裹着路时余的头发,动作轻柔的擦拭着湿发,让毛巾带走残留的水珠。
手指不经意碰到脖颈,路时余睫毛颤了颤,似乎有道轻微而又短暂的电流从那里窜了过去,只留下皮肤的酥麻就消失不见,路时余感觉脖子上好像被发尾扫过有些发痒,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脖子,结果抓住了正在帮她擦头发的唐择玉的手。
唐择玉被突然抓住手也不挣扎,最后还是路时余反应过来自己抓到了什么才急忙松手,像摸到漏电的开关一样慌忙抽回手。
“最后一块厚蛋烧是我的!”
“先到先得!”
“你都吃了那么多还吃!该轮到我了!”
“就不给就不给,略略略。”
另一边的三人对这场微不可查的事故毫无察觉,甚至还因为最后一块厚蛋烧的归属问题而展开争抢。
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路时余松了口气,转而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放心个什么劲啊!他们又没做什么!
路时余深呼吸两秒,想拿回毛巾自己擦,但在转头看到唐择玉时却像嗓子被人掐住一样说不出话。
“怎么了?”唐择玉自然的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路时余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索性转过头不再说话,但唐择玉依然能从拨开头发后看到的红得发烫的耳垂察觉到路时余此刻的心情,嘴角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压制不住的上扬,继续手上的动作给路时余擦头发。
吃过晚饭后众人便各自回了各自的睡袋,路时余却难得的有些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回想刚才的事情,分不清是尴尬还是羞怯,越是想忘记越是挥之不去。
路时余眼睛悄悄眯起一条缝,偷偷看向正在守夜的唐择玉。
守夜的工作过于枯燥,所以几人在守夜的时候都会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比如陈云良会拿出mini阅读器看书,燕红会给自己编复杂的辫子再拆开,绍兴阳会拿塔罗牌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