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途目光微闪,却在此时缓缓收起刀,“老李?那位老伯?”
他们决定今晚留宿的那家老伯就姓李。
“是啊。”
年轻村长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你们不是来找他?”
什么意思?
江牧挑了挑眉,却同样松开了握刀的手,随口问道:“在哪座山?”
“不知道。”
村长直勾勾望着铁盒,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但整张脸的肌肉却僵硬如蜡像,非常诡异。
云昭见它不回答,不死心再次问:“你家地窖里的东西,你认识对吗?”
附近就这一户人家,地窖肯定是他家的。
“不认识。”
青年村长摇了摇头,动作僵硬得像是生锈的机械,“快去吧,找到他,送他回家。”
说着,它像个迟暮的老人,佝偻着身躯跨过门槛进了屋,消失在五人眼前。
破旧的木门年久失修,门缝里漏出昏黄的灯光。那光线很弱,时不时闪烁几下,像是电压不稳的老式灯泡。
外面的几人对视一眼。
“要不要冲进去干掉它?”
伏姲说得轻描淡写,“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村长绝对有问题。”
如果是守门人,干掉正好。
如果不是,一直以怪物的形态活在守门人的域中,被控制着无法逃离,不如帮它解脱了。
夏明昂:“……”顶着一张萌妹脸,
“我倒觉得它不是守门人。”
说这话的是江牧,他慢条斯理地道:“老伯的儿子照片大家都看过,脸被刮掉,显然不想人看见长相。”
伏姲思考当中的关联,半晌道:“就算不是,也要解决掉村长。”
它能看见火凤,不是守门人那就是畸变的哨向,不能放任危险流入外面。
“先不急。”
云昭抱着盒子,盯着门缝透出来的昏黄灯光,“我现在更想知道,它们为什么对铁盒内的东西感兴趣?”
云昭百思不得其解。
水晶是开启密封舱的钥匙,除了她和云诀,其他人根本打不开。
而徽章……
它们是在看徽章?
但刚才青年村长说了,它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