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头好晕呀!一定是感冒了!不吃药的话就没办法好的吧?]
袁央:……
“喂喂?你——滋啦——说话?”那头安静了下来。
袁央把系统的提示全部叠在一起,吸了吸鼻子:“我是说,你在哪里?”
“我?你——滋啦——我在现实哦。”
啊,现实吗?
果然。
“你好卡。”袁央快被那个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和系统强制的眩晕给击倒了。
他不再在界面上操作,转而双手撑在床上,勉强支撑住沉重的身体。
[哎呀~身体变得好重,不吃药果然还是更严重了!发烧了如果不去医院就诊恐怕就要重伤了!]
系统的声音像个漩涡似的左一句右一句。
“没、没——滋啦——现在呢?现在还卡吗?”
一阵剧烈的电流声过去后,两人谈话的背景音变成了一片沉静的风声。
“不卡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
“你、声音、好小。”
“咦?没事,你要是没听见的话,之后见面我可以慢慢跟你说。”
“啊。。。谢谢。。。。。。”
“你困了吗?要是撑得住,我还想再试试。”
“我。。。可以。。。。。。”
……
……
……
“喂喂?你睡着了吗?”
何月折在“现实世界”和游戏世界里来回穿梭了好几次,她明显感觉到电话对面的人越来越萎靡。
直到现在,他多半已经睡过去了,急促又混乱的呼吸声不断传进何月折耳里。
她终于结束了这通长达一个小时的电话。
何月折关上通往“现实世界”的那扇“门”,躺回软绵绵的床上开始发呆。
哎,也不知道这个不靠谱的系统到底多久能回来,自己这漫无目的的生活又该到多久才能完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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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埂旁的麦穗随风轻轻摇晃着,第三天的第一抹日光终于出现在山中间、地平线的尽头。
鸡鸣从四面八方响起,农民们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早上好啊,‘已被暂时封禁’。”何月折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
她转头小跑过去,那是一位穿着干练的妇人:“早上好呀陈婆婆。”
这位被她称作“陈婆婆”的妇人的房子就在她出生点的旁边,所以这几天两人总是见面,也渐渐地熟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叫她婆婆呢,其实是妇人在和她熟起来后自己要求的。
妇人虽然年轻,但按辈分来说,她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婆婆了。
不过前几年国里闹饥荒,孩子们不是死了就是丢了,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又应了国家的号召,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里。
她还说自己见何月折的第一面就觉得她是个好孩子,要是那个活下来的孩子还在的话,两人说不定还能成为好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