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子弟有家学渊源,也有名师大儒手把手教做文章,有的甚至能请来曾经的出题官。先天智商再加各种外挂,要是考不了好名次会成为家门之耻。
景陆舟走着走着停了下来,看着她试探道:“你就没想过……让我帮帮你那位朋友?”
郁泽清听明白他的意思后心想:这是考验我呢?我可不掺和你们这些事情!
她摇摇头:“他先有京试上榜的能耐再说吧。平时您在生意上帮我不少,但说白了也就是些钱的事,碍不着别人。但是科举做官往小了说和考试的公平性有关,往大了说关系到一方百姓的死活。他要真有本事,会遇到贵人的。”
景陆舟听完后,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嗯”了一声后,继续往前走。
此时路旁有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铺,两人进去扫了一眼,在信笺区域看到许多样式的信纸。
景陆舟看了看,最终挑出一张四周框着回纹的笺纸,方方正正古朴大气。
他直接把那一沓全拿走,让掌柜点数、大刘掏钱。
于是掌柜报出一个相当大的金额。
郁泽清又一次被文檀街的物价震惊,虽然这纸可能确实是高档货。
大刘付钱后,景陆舟把一沓全放郁泽清手里:“放店里用吧。”
这也太奢侈了!她一边接过一边道谢。
真好,趁王爷还念着救命之恩,他爱花钱就让他花。以后等人家忙起来忘记自己这号人,就没这机会了。
出门后,景陆舟突然问:“那个什么深的,知道你有婚约吗?”
这话问得……她俩也没契机聊到这种程度啊。
“我还不知道,没聊过这事,我俩最近统共只见过两回。”
景陆舟说:“下回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未婚夫进京赶考了,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
噗,好吧。这人操心的真不少。
“你们见过两次了?什么时候见的?”
郁泽清回忆着:“昨天午饭后来过一次,然后就是前……啊不,大前天来过一次。他每隔一天能出门一趟,每次说不了几句话就得回家。他家里催功课催得紧。”
景陆舟没绷住笑了,估计是觉得这孩子有点儿惨。不过但凡是决心要考功名的学子,都头悬梁锥刺股地玩命呢。
“既如此,明日午后会来你店里?到时介绍给我瞧瞧。”
她听了这话,疑惑地看向他:“啊?见他?府里要采买人参鹿茸吗?”
景陆舟一脸无语:“你这脑袋里是不是只装了经商挣钱?我见他是因为他是你朋友。”
“哦……”
郁泽清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她的朋友有必要见吗?何况就是个不怎么熟的前任邻居。
本以为景陆舟这几日没出现是忙要紧事去了,看来还是闲啊。
说着便到了店门口,景陆舟进去后坐下,对照着花笺原样誊写。
阿锦见她回来,就上楼小憩片刻。
景陆舟写完后,郁泽清对比着两张笺纸:“哎呀!这么一看的话,顾玉深的字确实还差些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