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总觉得尤乾陵似乎在她的事上有些过于小心了,她也低声同他说:“他出卖我也没事。我有办法应付祭天台的人。”
尤乾陵看着她,说:“我知道没什么事能难倒你。偃偶就是你的千军万马对吧。”
闫欣一听这话很舒心,心想他还是会说话的嘛。
“那当然。”
尤乾陵失笑,说:“那我呢?就说好不好用吧,是不是比偃偶好用点?”
他连问了两句,把闫欣问懵了。
“郡爷怎么能用好用不好用来评判呢?”
尤乾陵迟疑了下。
“那……就说我好不好也不是不可以。”
闫欣:“……”这人心里对自己的行为举止就没点数吗?
——
第二日,张朝一早便在门口等闫欣。
闫欣特地把惊偶抱上了马车,一抬头就见到张朝一脸警惕地盯着她怀里。
她怪异地问:“怎么了?它很乖的,不会轻易动手。”
张朝深吸了口气,说:“不轻易动手,但动手就断手断头。”
闫欣还在疑惑张朝何时见过惊偶,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想起,太子生辰宴时,惊偶负责抓捕阿迷,那时候好像和张朝照过面。
她将惊偶盖在怀里,心虚地说:“……它真的很乖。”
邱伟告诉闫欣的地点是邱家住在城北的分家。
分家的人一见张朝就跟见了鬼似的,缩头缩脑地引他们进门,又唯唯诺诺地带着他们进了后院。闫欣一眼看到最里面的一座祠堂。
“那边是祭酒大人特地设下的祠堂,除了他老人家之外,谁都不能靠近。”邱家分家男主人小心解释。
闫欣:“……没人靠近过吗?”
男主人头摇得像要甩下来。
“你们自行过去就好,我在外等着。”
闫欣悻悻地带着惊偶和张朝跑进去,踏进祠堂内才发现里面摆了九座修罗像,阴森且满堂煞气。寻常人扛不住这种气息,难怪这家人一脸惧怕。
张朝对这种气息也表现出些不适,但依旧问了闫欣:“东西放在哪里?”
闫欣在祠堂内走了一圈,最后站定在最主位的修罗面前,道:“修罗底座下。”
张朝当即要动手,闫欣却放出了惊偶,拦住他说:“它去就好,安全些。”
惊偶立即嗖的一声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张朝露出茫然的神色,下意识四下寻找。忽然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张朝下意识要护闫欣:“什么东西。”
闫欣道:“别紧张,大概是掰门的动静。”
紧接着,又是一声震动的巨响。
张朝这回没出声了,倒是闫欣欲盖弥彰地解释说:“……可能是碰上对手了。”
动静越来越大,那首座的修罗底座已经完全破坏,端坐的修罗像开始倾斜坍塌,原先一堂的肃杀之气在烟尘弥漫中消散了大半。
张朝问:“我去看看?”
闫欣急忙拽他,这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坍塌的底座间隙里爬了出来。
闫欣赶紧蹲下身,伸出双手将惊偶拢进怀里,安抚地轻拍着,抬头和张朝说:“好了,回去吧。”
张朝可不敢轻易去触碰惊偶,出了祠堂后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坍塌中的修罗像,说:“我去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