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本法统共就说了三句话,两句被闫欣噎得回不了话。
“……今日我来是为锦衣卫状告祭天台擅自拿走锦衣卫捉拿案犯赃物之事,关某是来同郡爷知会一声,绝无此事。”
闫欣道:“郡爷不在府里呢,劳烦您去一趟北镇抚司?”
关本法斜睨着她,说:“云大人特意吩咐我过来。这句话是他亲自交代了要和表小姐说的。袁九章那边的案子,祭天台认了,钱也会赔。”
闫欣疑惑问道:“这事我并不知晓。待郡王爷回府,我会替云大人转告。”
关本法不太想和她继续说话了,起身道:“话已带到,关某告辞。”
闫欣恭恭敬敬地送关本发出门,回来撞上端茶水点心的尤三姐,说:“我们自己吃。”
尤三姐看了一眼离开的祭天台马车,小声和闫欣说:“我听元硕说过,临渊亲自在朝堂上给祭天台施压了,而且说得很明白,给钱就行。他可从没这么好说话,是你要的吧。”
闫欣:“……这就好说话?你们当真不明白一分钱逼死好汉啊。”她开偃偶店的三年,早起贪黑做偶,为的不就是那一文钱。
自己手头有钱办起事来可就不一样了。
———
钱到手,东西备得也快。
然而问题也不是都解决了。
祭天台在盛京内抓了不少玉姐他们那条线上的人,但闫欣手头缺的东西大多都可以自己做,只是要耗费些时间。
时间,反而是闫欣最紧缺的东西。
时过月余,盛京降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崇明帝下的守祭旨意也到了尤府。闫欣见旨意上唯一写着自己名字那一行烫金字,重重地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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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一夜,尤乾陵也回了尤府。
三个月前的那场架,不管是因为时间消磨还是尤乾陵暗中的努力哄人,亦或者是因为大事将临,总之闫欣是恢复了早前的态度。
虽然没进步,不过也没倒退。
尤乾陵特意问她:“需要带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闫欣想了一会,说:“还没,祭酒大人先前吩咐过有东西要我带上,我得找机会去取。”
尤乾陵点头,说:“祭天台的人也撤了。明日让张朝陪你去。”
张朝办事谨慎,行踪隐蔽,最适合替闫欣排除盯梢的眼线。事事都得亲自出马,闫欣这时候才深刻感觉到没有玉姐他们在盛京当中,自己有多不方便。
尤乾陵:“还有别的吗?早些准备好,免得到时丢三落四。”闫欣的习惯他是真不放心。
这一次可不是寻常的出门游玩,得慎重。
闫欣当真没什么要办,除了要混进去的偃偶。她说:“其他不重要,只是要带上我的偃偶。进去要检查行李吗?”
尤乾陵道:“偃偶好办,你别让他们忽然动起来就行。我来带进去。”
闫欣一听就不靠谱,但也知道尤乾陵对这种事一向坚持,便没说什么。
好在到目前为止,知道偃偶会动的也就只有那一天在太子生辰宴上的戏偶,府中人除了尤乾陵和尤三姐之外,其余的人都没见过。
尤乾陵看了她一眼,将她招呼过去。
闫欣莫名地看他。
尤乾陵:“跟你说事呢!”
闫欣茫然地走过去,小声说:“什么事要悄悄说?”
尤乾陵说:“跟你交代一下,你贴身需要带的偶放在我这就好。其他的我要交给朱简带。”
闫欣点头。关于这点她也想到了,尤乾陵说起过阿迷替她挡了祭天台查问,那么做戏就要做一套,大部分的偃偶就要交给朱简。
尤乾陵低声道:“你放心,朱简虽然不算是我们这边的人,但他在这件事上不会出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