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称之为曹哥的人先是对两个孩子说道:
“哎呀,行行行,你俩就是不帮我找买家我也教你俩,得下了雪才能撸兔子呢,现在教你们也没用。”
转过头,他又往前迎了几步,指着牛棚里的那头牛对王安说道:
“两位兄弟贵姓?你俩真要买牛吗?我那牛可是着实不咋地啊,我媳妇把那牛牵到集上好几回了,都没卖掉。”
不得不说,这人还正经挺实诚的,一点儿不藏着掖着。
要说不实诚也没用,毕竟牛就在那拴着呢,只要不是瞎子,好牛赖牛咋也能看的出来。
王安满脸微笑的指着王利说道:
“免贵姓王,这是我本家兄弟,曹哥是吧,我们哥俩确实要买牛,都搁你们屯子问了好几户人家了,这着急抓牛拉地使,呵呵呵。。。。。”
“叫啥曹哥,咱两岁数差不多,我叫曹正飞,你就叫我正飞就行,呵呵呵。。。。。”
简单的客套过后,王安也没评价牛的好坏,就眼神儿盯着牛,然后边往牛圈走边皱着眉头问道:
“曹哥,你这牛。。。。。打算卖多少钱啊?”
此时王安给人的感觉,就是对这牛的样子非常不满意,一点想买的兴趣都没有,但是又既然来了,那就咋也得给曹正飞和两个孩子个面子,瞅上那么一瞅。
曹正飞闻言,没有说价格,而是指着牛说道:
“兄弟你先看看,角着合适你就看着给,差不多就卖你了。”
看的出来,曹正飞对于能将这头牛卖给王安,也有点不抱希望了。
王安看了看曹正飞,没有说话。
说话的功夫,一行人就走到了牛圈跟前儿,王安刚要伸手试探一下牛的反应,曹正飞马上拽了王安一下,说道:
“兄弟,这牛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有时候老暴躁了,一碰就急眼,你还是离它远点吧,万一赶上它不高兴,别在咬着你。”
听到这话,王安的心里又增加了一份喜悦,因为有牛黄的牛就是这样的,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脾气相当暴躁。
王安心里虽然高兴,但却一点儿也没表现出来,继续观察起了牛身上的一些细节问题。
最后王安断定,这头牛一定是有牛黄的,只是不知道这牛的胆里能出多少牛黄。
因为王安观察的很仔细,但眉头却是越皱越深,所以让曹正飞误以为王安是不想要,可是还不好意思说出来。
只见曹正飞一副认命的样子说道:
“没事儿兄弟,这牛你不想要也没事儿,都是大老爷们儿,有啥说啥就行。”
在这年代,一头牛或一匹骡马,对于一个普通农民家庭来说,绝对能称得上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因为全家人都指着这头牛或这匹骡马来过活呢。
毫不夸张的说,很多时候牛或者骡马,简直是比人都重要,人可以每天将就活着,但牛或骡马这样的大牲口却不能将就,必须要精心饲养才行。
没办法,牲口万一生病,很多农活就干不了,农活干不了,粮食从哪儿出?难道就像盲流子那样全靠人力啊?可别扯了,不管是拉耕犁、拉耘锄、还是拉车,哪样人能拉动?
如果病再治不好,那不但农活干不了,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也是非常巨大的损失。
见曹正飞这人比较实在,王安犹豫了半响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