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学法医的?想不到此地也安排了你这样的专业人员!”清浦秀介听完,询问眼镜男的情况,语气中是不掩饰的夸奖与欣赏。
“我是学医的,但当不了医生,所以选择成为法医,只接受过短期法医培训,当不得您的夸奖。”
眼镜警察谦虚的开了口,本名吉冈次郎,如他所言,学医出身,但当一名医生,尤其是一名真正能独立治病救人的医生,这门槛从来没低过。
吉冈次郎便是如此,家世背景一般,在行医治病上也不突出,甚至能否成功当上一个普通小医生都另说,虽说有不少学医转行的人大获成功,但无特殊能力也无特殊背景,这条路也甭想。
最终,他选择了需要医学背景又无什么人愿当的法医,不料,转行是成功了,但仅接受了短期培训后便被扔来了这边。
他也知道自己没什么选择,也就干脆既来之则安之,至于他这手验尸验痕的能耐,属于心态放平之后,加上学医背景跟无数实践后的结果。
满洲这边,不缺凶案死人,上心去研究,肯定能有所收获,他便是这样的典型,只可惜,这边都成殖民地了,谁还会多看重这些?自然也没机会出头。
同吉冈次郎聊了一会儿,气氛稍缓和,清浦秀介又板起脸,严肃开口道:“我需要你们,对这支骡马队全力进行侦察,务必要尽快找到他们的去向。
另外,对手应该熟练掌握了日语,所以对我们自己人,也必须严加盘查,甚至你们派出去的,也要定期当面查看确认,既监督工作,也确认他们没有出问题。”
清浦秀介的语气强硬,一副不容分毫质疑的姿态,搞得佐野昭佑有几分难堪,但他还是不敢轻易捋人虎须。
“清浦阁下,您是认为,这支骡马队,便是那些人,他们没有从葫芦岛周边上岸活动?”
佐野昭佑小声询问,又重新换回敬称,眼下,不论上面,还是他们之中的多数人,都认为人可能藏在辽西,更准确说是锦州。
东北这边,伪满新进行了一番行政区域划分,分出了大大小小十多个省级单位,辽东湾西侧这边便是锦州地区。
而骡马队,上岸后及后续所去的方向是奉天方向,也即沈阳,那里妥妥是他们重兵驻扎的大本营,所以尽管葫芦岛周边一直没发现,他们依旧没有转移调查方向。
“不用多问,以后我也不希望听到你对我的质疑,按照我的要求,严格去执行即可。”
清浦秀介颇为自负甚至是自大的开了口,佐野昭佑被噎了一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客套几句,让吉冈负责接待,他按人要求下去安排了。
当然,安排前肯定需要汇报一番,但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上级并没有对此提出反对,反而是让他按人要求执行。
佐野昭佑没有反对,因为他能猜到上级会在二者间做何选择,当然了,也是他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自己,忠心足但能力欠佳,只适合去做一些简单但重要的活计,无法为上级分忧,那便只能是不去给人惹麻烦。
……
“八嘎…咚咚…你,去提桶水将他们浇醒…”
看着眼前,帝国军装穿得歪七扭八,身上全是酒气脂粉气,甚至脸脖上还有吻痕,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把床踹得咚咚响都没有醒来的家伙,可把来人气够呛。
陈地主被指了,不敢拒绝,赶紧打发家丁去办,但也不敢什么都不做,硬着头皮上前摇啊摇,想提前将人摇醒。
毕竟是他招待的别人,而来人显然不可能将他们搞死,甚至这里的事情,后面大概率还是由他们负责,若得罪了,他的好日子便要到头了。
“…陈桑…有发现了吗…”
摇了好一阵,军官总算迷迷糊糊睁开了点眼皮,但显然未曾发现来了,只是晕晕乎乎的嘟囔着问了陈地主一嘴。
陈地主不敢出声,只得悄悄比划跟使眼色提醒,哪怕这些,也是好一阵后,他才察觉到脸黑如墨的陌生人。
“…咕咚…”迷糊了好片刻后,反应过来,军官立马翻身起来,手忙脚乱的,碰得叮叮咚咚,下了炕之后,差点没站稳摔地上,还是陈地主眼疾手快扶了一声。
“水来了水来了,您快用冷水擦把脸,清醒一下!”
陈地主眼见来人将发作,立马借着家丁打来的水,缓和现场硝烟味十足的气氛。
“…哗啦啦…xx旅团xx联队xx大队xx中队安井俊一少尉向少佐阁下报到…”
用冰冷刺骨的水,在脸上擦了两把后,这位安井军官彻底清醒,立马向眼前的少佐报告。
“…八嘎…八嘎…八嘎…大日本帝国皇军的脸,都让你…八嘎…”
少佐的怒火,如火山般的爆发开来,嘴里大喊着八嘎,手上也不闲着,左右开钩,直接将安井口鼻抽得流血,脸肿胀起来后,这才停下了手,也有可能是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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