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柬笑着,重新朝外走去:“听说,李尚书自吐谷浑回来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过年,都不曾露面。”
“你去拜访拜访也好,让李公不必如此谨慎。”
“他害怕功高盖主,可当今陛下,正值壮年,他李靖,还有几年活头?”
“不趁着还能为大唐分忧,为陛下分忧的时候多干些事,早早的就明哲保身·······”
“现在的后辈,都这般的滑头了吗?”
“告诉他,就说这话,是老夫说的。”
这话,温柬说的一点毛病没有。
李靖在他面前,正儿八经的得自称一声‘晚辈’,而且话说回来,整个朝堂上,资历比温柬高的,还有几人?
张楚笑笑:“这话,定然替温公带到。”
“温公,告辞。”
“去吧,去吧。”温柬笑呵呵的摆摆手,目送张楚离去。
“仁贵,走,嘿,老夫可告诉你,咱们司农寺啊,最让老夫我满意的,不是什么红薯土豆,而是太岳这一手建起来的食堂。”
“人家都说六部中枢,不在尚书省,不在太极殿,而是在咱们司农寺。”
“知道为什么吗?哈哈哈······等你到了食堂,就知道老夫为何这么说了。”
温柬大笑着,拉着有些茫然的薛仁贵快步奔向了食堂。
娘的,别说他是司农寺卿,可若是去的晚了,一些好吃的菜,也照样捞不到。
六部堂官,三省御史台这些地方,一个个的,都是老饕。
见到好吃食,眼珠子一个比一个红,在司农寺食堂,就算是天地上官,也比不上自己的嘴和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