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给我监视这个妖女,看她住哪里,我今晚就教教你们这些钢铁直男,让你们看看,我这种海王渣男是怎么勾引美女的!”
三个队员立刻满眼期待……
…………………
博斯普鲁斯金殿酒店,土二哈顶级酒店。
穹顶之下,三十六盏水晶吊灯如凝固的银河,每一片棱镜都折射着奥斯曼帝国的鎏金岁月。
大厅地面由黑白大理石拼出繁复的阿拉伯纹样,中央喷泉潺潺流淌,水面漂浮着新鲜玫瑰与薰衣草,香氛混着雪松精油的气息弥漫在暖金色的光线里。
四周墙壁镶嵌着伊兹尼克彩釉砖,钴蓝与朱砂交织的郁金香图案绵延至雕花穹顶,廊柱间垂落着缀满流苏的天鹅绒帷幔,贵族们的绣金坎肩与名媛的钻石胸针在其间忽隐忽现,恍若流动的珠宝匣。
“东方公主回来了。”
随着一声大喊,所有人的谈话声骤然而止。
一个典型的东方美女,踩着典雅的莲步,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
她穿一袭墨绿丝绒改良旗袍,领口与开衩处镶着金线盘花,勾勒出蜂腰长腿的完美比例。
她的美是矛盾的共同体,眉峰如刀裁,眼尾却坠着鎏金眼影,像沙漠中的绿洲藏着毒蛇的吻;唇色是浸过葡萄酒的天鹅绒,笑时梨涡浅现,偏生眼角微挑,似醉非醉间洇开一缕妖媚。
她缓步踏上旋转楼梯,高跟鞋叩击大理石的声响如节拍器,每一步都让耳垂上的黑珍珠耳坠轻晃,与颈间的翡翠项链撞出冷冽的光。
她指尖捏着一支细烟,却不点燃,只在唇畔衔着滤嘴轻笑,眼波扫过镀金镜墙时,连自己的倒影都染上了琥珀色的慵懒。
拄着嵌宝石拐杖的帕夏阁下瞳孔微缩,银须下的喉结滚动,仿佛看见传说中从《一千零一夜》走出的女妖。
佩戴祖母绿项链的土耳其女星下意识攥紧手袋,她精心打造的“神秘东方”妆容在来人面前突然显得东施效颦。
托着银盘的少年服务生险些打翻香槟塔,目光胶着在她旗袍开衩处闪过的雪肤,直到领班用托盘角轻戳他后腰才惊醒。
她倚在鎏金廊柱旁,从鳄鱼皮手袋中取出一枚景泰蓝口红,对着壁镜补妆。
镜面映出她微扬的下颌线,与背景中彩釉砖上的阿拉伯文奇迹恰好重叠。
当口红划过唇峰,突然一阵破碎巨响。
某个贵族忘乎所以,终于碰翻了香槟踏。
她眼波如水流转,唇角微微一翘,一抹盈盈笑意荡漾而出。
顿时,所有人又陷入呆滞。
“妖女姐姐。”
一声轻呼从角落传出。
她握着口红的指尖骤然收紧,睫毛剧烈颤动,像受惊的蝴蝶,妖媚的眼尾瞬间褪了脂粉气,只剩水光潋滟。
转身时披肩从肩头滑落,她却浑然不觉,墨绿旗袍勾勒的脊背绷成脆弱的弧,仿佛下一秒就会碎在这鎏金大厅里。
当目光对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唇角先是剧烈抽搐着向下撇,像要哭,却又被某种滚烫的东西烫得骤然扬起。
梨涡里漾起的笑意混着水光,明明在笑,眼眶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连耳垂都泛着薄粉。
她张了张嘴,喉间溢出的却只是破碎的气音,指尖无意识地攥紧旗袍下摆,金线盘花在掌心硌出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