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宫人惊慌失措地跑出来。
对方两手鲜红,“扑通”一声跪在李彻脚边。
“启禀陛下,孩子……………孩子………………没了。”
李彻一阵失神。
便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心口处似有什么重重一坠,而后便是一阵没来由的心如乱麻。
孩子?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孩子?
今日清晨,他愤愤将她扔在床上,一边解衣带,一边用力压下去。
李彻回想起来。
那个时候她便哭着,慌乱打着手语哀求他。
轻一些,再轻一些。
她是这个时候知晓有了身孕么?
或是再往前一些。
他冷着脸,掰开她的嘴巴灌入避子汤的时候;在他将她抵在假山处,撕开她裙裳下摆的时候。
在
在他说出那句,“朕真应该将你拴起来”的时候。
雨线穿过斜风,扑打在李彻眉睫上。
月色湿冷,他眼睫微闪。
这是他三年以来,头一次感到心慌。
其间,卫?也疼醒过一次。
那时德福正佝偻着身,同一侧李彻道:“陛下,夜间风大,您还是先回宫,奴才在此处盯着………………”
便就在此刻,紧掩着的帘帐里似乎飘来一声。
"。。。。。。。"
他下意识朝前走。
停在门边,他听见少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李彻。。。。。。他在外面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
还不等门外之人开口出声,隔着帘帐,帘内少女又道:
“他是不是在外面,我好似看见他了。”
“兄长,如若他不在外面。。。。。。请替我与他说。一命抵一命,如今我这条命,算作抵给他了。”
帘帐飘摇着,雨影婆娑,落于其上。
卫?苍白着脸,收回目光。
她不敢看身前兄长的面色。她余光只见着,对方那双修长的,本应当用来弹琴写诗的手,此刻正沾满了血污。
良久,就在她以为自己又将要终得晕过去的时候。
帐帘之外,雨声之中,突然传来低沉一声:
“卫婚,休想。"
她听见李彻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