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韦伯斯特,缓缓地抿了抿嘴唇,将那股涌上喉咙的血腥味强行咽了下去。
随后,他又刻意压低了嗓音,带着一丝警告地意味,向韦伯斯特回应道:“她要是出事,就不好收拾了!”
“你!”韦伯斯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竟敢如此公然地不给他面子,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又涌上心头。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本能地就又想出手,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厉害。
然而,就在他刚抬那粗壮的手臂,准备再次重重落下的瞬间,晏盈却“嗖”地一下挡在了年轻男子的身前。
她身姿笔直,毫不畏惧地直面韦伯斯特,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年轻男子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好啊!我算是看明白了!”韦伯斯特气得双眼圆睁,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着。
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晏盈和年轻男子,很是不客气地质问道:“你们怕不是有奸情吧?”
他那质问的语气中,满是轻蔑与怀疑,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所猜测的事实。
“韦伯斯特!”晏盈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透着清冷与质问,脸上原本带着的一丝疑惑此刻已被洞悉一切的神色所取代。
她开始还不太清楚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才一直保持沉默,并未出声。
然而此刻,在经过一番观察与思考,大致搞明白情况后,她立刻就借着这个女子的身份,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韦伯斯特的眼睛,言辞犀利地反问起来,“你这话要不要跟菲尔说?”
那语调中带着隐隐的威慑,仿佛在暗示韦伯斯特,他若再如此胡言乱语,将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好!很好!”韦伯斯特气得浑身发抖,脸涨得犹如熟透的猪肝,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狠狠地指了指晏盈和年轻男子,眼神更是要将两人千刀万剐一般。
“你们给我记住了!”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语气中满是怨毒与威胁。
说完,他就猛地一甩头,很是气愤地转过了身去,动作干脆又决绝,仿佛多在这里停留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紧接着,他大手一挥,立刻就带着他那些唯唯诺诺的手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行了!”待韦伯斯特一行人彻底走远后,年轻男子才微微抬起手,动作舒缓而又自然地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他的神色十分平静,双眸清澈而沉稳,仿佛一泓深邃的湖水,没有丝毫慌乱与紧张。
紧接着,他就看向了晏盈,眼神中透着一种笃定,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向她要求道:“你可以动手了!”
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而此刻正是履行约定的时刻。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晏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眼前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刚刚他才帮了自己,怎么转眼间又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我没病!”年轻男子神色镇定,目光坦然地看着晏盈,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含糊,仿佛晏盈的质疑是一件毫无根据的荒谬之事。
他站得笔直,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息,似乎对于晏盈的困惑并不意外,却又坚信自己的行为和言语都有着合理且必要的缘由。
“你刚帮了我,还让我动什么手?”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话语里满是疑惑与无奈。
晏盈觉得这人简直就是哪根筋搭错了,就像钻进了一条死胡同,似乎不把事情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就死活不愿意回头一般。
“你要不动手!”年轻男子见晏盈依旧满脸狐疑,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立刻改了口,“那我就抓你了!”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不容置疑。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尽管他语气强硬,脸上却始终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单纯要表明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等等!”晏盈眉头紧紧皱起,实在难以理解眼前年轻男子的执念,语气中满是困惑与无奈,“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晏盈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急切的追问道,眼神紧紧盯着对方,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
“我是兵,你是贼!”年轻男子神色镇定,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平淡却又掷地有声,仿佛这简单的六个字便是天经地义的准则。
“就是这么简单!”他微微扬起下巴,淡定地补充道,似乎在他眼中,这种身份的界定就如同黑白分明的界限,没有丝毫模糊与回旋的余地。
“诶!”晏盈像是被对方的话狠狠撞了一下,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