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停下来,仅凭着没有拉严实的窗帘透出的微微光亮看着他。纪言目光深邃而迷离,嗓音沙哑地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乔安没有说完,只是俯下身,吻了他,用一个肯定的动作代表了语言。“好。”纪言说完,下一秒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换了个方向。月光如薄纱,夜色幽暗。一首乐曲在房间里奏响。不知道过了多久,纪言低沉沙哑而又压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轻点。”那是让她熟悉,安心,迷恋的声音。乔安点点头。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纪言自己先去洗了个澡,又替乔安清理了身子。全程乔安都闭着眼睛假装睡着,面色装作万般平静,但心里早已被酸楚狠狠缠住。以至于不敢睁开眼睛,这种隐藏的痛苦让人绝望。等到纪言一切做完,搂着她沉沉入睡时,她才敢睁开眼睛。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声,一声一声地就好像从她心间拂过,泪水终于得以滑落。乔安看着眼前的男人,咬住手指不敢哭出声。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她轻轻掀开被子,从行李箱里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走进浴室。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好,又出来把行李箱整理好。纪言睡得很沉,不远处小蛮腰五彩的光线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也变成了五彩的。她低下头,轻轻地吻在他的额头上,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滴在他脸上。纪言在睡梦中睫毛只是轻轻颤了颤。乔安嘴唇都在颤抖,使劲咬住嘴唇才没有让哭声溢出来。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走过,再不走,天就得亮了。她咬咬牙,拎起行李箱朝门口走去。不敢推着行李箱在地上滑过,乔安提着行李箱的手上青筋都鼓了起来。刚刚运动完的不适,腿脚的不方便,行李箱的重量,使得她整个人走起来有些摇晃。就像是世间里一株飘荡的浮萍,再也没有了依靠。打开房门迈出去前,她再一次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纵使不舍,房门最终还是关上。出门后,她坐上了刚刚提前找好的出租车,到了距离机场最近的一个平价快捷酒店入住。就等明天最早的一班飞机回老家。奔溃纪言的第一反应是她电话没有话费,自动停机了。可能是出去,但是电话没有话费了,又还没找到地方交。他随即点开手机充值页面,往乔安的电话号码里充了五百块钱。但是等了好一会后,乔安的电话还是停机状态。他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担心她出事了。想到乔安有出意外的可能,他立马走到衣柜旁,准备换衣服出去。结果,一看,不对劲。乔安原本放在他旁边的行李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