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岑风皱起眉:“……那又如何?”
齐季道:“他只是有心障,对你未必没感觉。旁观者清,也许我的话你可以考虑考虑。这种情况下,你能指望一个直男心甘情愿被压么?毕竟他二十多年里从没有过这种想法。”他在电话那一端笑了笑,“而且以我的经验来看,你应该偏零吧?”
杨岑风被他这话说得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对方心情似乎好了起来,又想说点什么,那边传来一阵响动,半晌才续道,“醉鬼醒了,先聊到这儿吧!回见!”
“喂——”
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岑风瞪着手里的手机,满头雾水一腔窒闷。
这人到底搞什么?
丢开手机,他盯着手中的照片,心里乱成一团。
……
迷雾之中,视野所及的是诱人的躯体:衣衫半褪,邀君品尝一般诱惑。灵活的手指缠上他胸口,在敏感处打着转。严律迷迷糊糊的抚摸着身下人的肌肤,用唇膜拜着对方的颈项,渴望的思绪中参杂着些许莫名的放纵感。
咬上对方胸口的突起,听到隐约的呻吟声,身下的躯体鼓励一般挺起胸膛。他顺着优美的线条一口口咬上去,舔舐过挣起的颈项,舌尖意外划过不该存在的突起喉结,他狐疑的抬眸看向对方的脸。
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底,对方带着些许绝望的神情看着他,有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一字一句的轻声询问:
“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霍的睁开眼,严律感觉到汗水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衫,他猛地坐起身,却因晕眩带来的头重脚轻感差点跌下床。
急忙扶住旁边的桌角,挥舞的手臂不慎碰到什么,劈里啪啦的一阵声响,他盯着地面上寿终正寝的玻璃杯,头疼的呻吟了一声。
耳边响起开门声,有人倚在门边咂舌:“别告诉我你头疼的只能靠扔东西发泄了?”
“擦!”严律低咒了一声,懒得去看门前的损友,只是用力按揉太阳穴,“你没给我吃醒酒药?”
“塞到你嘴里又被你吐掉了。”齐季走进门,伸出手递过两个药片,“水被你弄洒了,干嚼吧!”
“谢了。”严律伸手接过丢进嘴里,嚼都不嚼的吞下,“几点了?”
“上午十点,不算晚,你再睡一会儿正好赶得及吃午饭。”
知道齐季这话明摆着是在讥讽他醉酒误事,严律哼了一声,难得有些心虚。他最近心情实在不太好,只能每天晚上下班后去酒吧散心,十次中免不了有七八次喝醉了回来——不过醉的像今天这么厉害的很少。
也许是吃了药之后的心理作用,感觉到头疼程度减轻了一些,严律翻身下床:“这次是意外,下次不会了!”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齐季哼了一声,转过身道,“给你留了一堆工作,忙完了滚起来上班!”说完走到门边忽然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