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遵旨。”朱载坖有些汗颜,心说:儿臣也挺努力的啊。
“行了,你该忙忙,父皇走了。”
朱载坖一惊,“父皇要去哪儿?”
“大高玄殿啊!”朱厚熜理所当然的说,“都是太上皇了,还能霸占乾清宫不放啊?”
“只要父皇愿意……”
“父皇不愿意!”朱厚熜截断儿子的话,“走了。”
“……儿臣恭送父皇。”
~
“呼~”
朱厚熜伸了个懒腰,“终于又回来了。”
黄锦一边整理着龙榻,一边笑呵呵的说:“这时节已经有宣德薯下来了,奴婢着人准备了,明个儿太上皇就能吃上烤薯。”
黄锦突然有些情绪低落,叹息道:“也不知道李青啥时候能回来,太晚的话……怕是就吃不到了。”
“不会太久的。”
朱厚熜轻声道,“大明才是他的家,是人就会想家。”
黄锦点点头,恐惹得主子也思念李青,忙转移了话题:
“太上皇,在金陵时陆炳几次与奴婢说……他也想退下来。”
“他退什么?”
朱厚熜没好气道,“首先,他还称得上当打之年;其次,李青传了他内家养气功夫,且他体魄一向健朗,未来注定比你我长寿;他退什么退?”
“呵呵,不外乎是担心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可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朱厚熜哼道,“既然他想要个承诺,那朕便给他,回头你找个时间告诉他,新帝绝不会疏远了他,就说是朕说的。”
黄锦悻悻点头,小声道:“陆炳也不是要太上皇承诺,不是奴婢为陆炳说话,陆炳不是嗜权如命的人。”
朱厚熜失笑摇头,悠然道:“你以为朕会因为他要承诺,对他心生不满?错了,正是这样的陆炳,才让朕苦心栽培,才让朕放心托孤。陆炳要是你这样的人,朕也不会让他坐镇锦衣卫了。”
黄锦好奇道:“奴婢是什么样的人啊?”
“蠢人!”
“……”黄锦挠挠头,嘿嘿道,“蠢人咋了嘛,太上皇不一样喜欢?”
“德性……”朱厚熜忍俊不禁,道,“取朕的丹药来,朕要修仙!”
“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