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行渐远,正当毕春以为一切终于要尘埃落定时,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一伙小孩子,清脆的童音,诵念着那魔改过后,鬼都不知道应该叫什么的东西:“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长得真是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
毕春默默转过身,走到小巷的尽头——他的佩刀之前用来砸魏叔鱼,现在还插在墙壁里呢。
“喀拉——”
碎石洒落,墙壁的破洞后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去查查锦衣卫究竟有没有这一号人。”
“大哥怀疑他的冒充锦衣卫?可牌子不是确认过吗?”
“锦衣卫的牌子就不能造假了?”毕春道:“你以前也接触过锦衣卫,那群杀胚,会在大街上装算命的跟你交接么?”
“可他是情报司的啊!”墙壁后的人有些不解,情报司有一个用来伪装的日常身份,难道不是很合理吗?
毕春:“。。。。。。”
是错觉么?
怎么感觉魏叔鱼来过以后,整个镇子的人都变得不正常了?
“废话那么多,让你查你就去查!”
“是,大哥!”
那人说完便要离去,可还没走出几步,忽然又被毕春叫住:“回来!”
“还有啥事儿?”
却见毕春直勾勾盯着墙壁上贴着的一张通缉令。
上面写道:“魏博安,字叔鱼。。。。。。”
“这通缉令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毕春将通缉令撕下,从缺口中递了过去。
“通缉令?”那人接过一看,“哦,这是今天早上上面摊派下来的,说是最新消息,让替换掉原本的通缉令。”
“魏博安,字叔鱼。。。。。。擦大哥!他就是魏叔鱼就是魏博安啊!”
“。。。。。。”沉默片刻,毕春道:“当不知道。”
“啊?大哥为啥不把他抓了?”
“废话,能凿穿数百骑兵把安边伯杀了的狠人,就咱们卫所的那几千人,能是对方的对手?”
“那大哥是准备。。。。。。”
“计划照旧,用他把你嫂子换回来,然后给平虏伯传个信过去。”毕春有一点没说,那就是他觉得魏叔鱼有一件事没有骗他。
那封信可能是真的。
而他那个不靠谱的大舅哥,也真能做出那种事儿来。
。。。。。。
。。。。。。
城外。
毕春策马而来,远远就见到一匹马正在草地上低头啃食着青草,却不见魏叔鱼的身影。
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出城的时候看到了通缉令,所以提前跑了?
然而就在他皱眉沉思的时候,又是一阵歌声传入他的耳中。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
“艳阳天那个风光好,红的花是绿的草。”
“我乐乐呵呵向前跑,踏遍青山人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