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人跟他争夺皇位。
此外便是先皇担心他年幼继位,恐有心怀不轨之辈祸乱朝纲、谋夺神器。
因此特意给他留了一些人,让他好能尽快的组建自己的班底。
汪直、霍休皆在此列。
此外便是一些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安边伯便是其中之一,也正因如此,对方的仕途才一路平坦,很快便能以平叛的战功封爵。
结果现在告诉他,先皇留下的人是个恶棍?
“皇上,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先皇早就看出了此人心术不正。”王四两忍不住道:“之所以留下来,就是为了让您砍的?”
皇上:“。。。。。。”
别说,真别说!
自古以来,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为明君?
或许史学家有专门的一套定义标准。
但对于百姓来说,谁砍的贪官多,谁就是明君。
若安边伯真是先皇留给他砍的,那只能说明先皇除了朝堂,连民心也帮他考虑到了。
只不过他会错了意,将这头早该杀的年猪越养越大,最后还被别人摘了桃子。
“咳咳。”皇上有些尴尬地咳了咳,旋即转移话题道:“那刺客有没有说,这个。。。。。。哦,魏博安,还有哪些人要杀?”
王四两正要开口。
忽地又见小虫匆忙跑了过来:“皇上,北方传来急报,又有多位官员的府邸惨遭屠戮,每一座府邸的外墙上,皆以血为墨,写着‘杀人者魏博安是也。’”
“这是名册。”
皇上接过册子,看着上面的名字,其中有三人是眼熟的,同样是先帝留给他的人。
“王四两,这些人的品行作风如何?”皇上问道。
太医有些为难:“皇上,我就是个太医啊。”
言外之意是这些他上哪知道去。
“罢了,那就等晚些时候再查,你刚才说,魏博安要报仇,他还要去找谁?”皇上追问道。
王四两指着名册,说道:“除了这上面的,就只剩下平虏伯了。”
“平虏伯?”皇上有些诧异,不为别的,平虏伯和安边伯不同,对方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安排进边镇,并接管一路边镇的实权将军,统兵十余万。
若是被杀,他近十年的苦功可就白费了。
不过皇上还是问道:“平虏伯又干了什么?”
“没印象,应该挺干净的吧。”小虫摇摇头道,一般来说,贪官污吏都在锦衣卫那存了案底,如若对方做得实在过分,又或是合适的人可以接替他们的职务,便会依罪论处。
锦衣卫都没印象的人,多半是干净的。
“干净?”皇上听到这话,就知道悬了。
想要做官做得舒坦,总绕不开四个字——和光同尘。
当然,这只是温婉一些的说法。
直白来讲,应该叫同流合污。
大家都贪,就你不贪,你装清流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