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苏典满口胡言,皂班捕快直接堵住他的嘴,拿着杀威棒恭候。
直等他写了辞呈,按下手印,又让家人取来所犯财物,更把官服官帽一并脱下,印章直接从腰间剪走。
这些做完,只穿着里衣的苏三叔盯着堂上苏清。
怪不得王乡绅这样怕她。
他看向苏清的眼神里,也带着了几分惧意。
“你会有报应的!”
“你一个女子!做的再好,也只是个主事!”
“还想做官?!做梦!你连典吏都做不成!”
苏三叔一边骂一边被捕快扔出衙门。
几个书生对视一眼,直接把他拖到街角,再狠狠打一顿才能出气!
苏清并不理会外面的情况,只吩咐人不要打死了,接着看苏三叔贪下的银钱。
乱七八糟加起来,竟然近六百两银子。
还有从酒楼顺出来的好酒十几坛。
酒楼老板们能拿回酒,已然高兴,剩下的债只说问苏三叔要,并不敢看充公的银子。
毕竟这事真论起来,他们也有过。
顾教谕那边也差不多。
此次只惩苏三叔,是他们运气好罢了。
“罗户房,把这笔银子充入库银,县里总有使银子的地方。”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服气。
这是真充公啊,便是考生们,也觉得不错。
只要不落入苏三叔手中,那就是极好的!
也有人低声说:“南江县,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苏清。”
苏清回到后宅,看了眼瑟瑟发抖脸上带伤的苏三婶母子,并未多讲。
她绝不允许苏三叔这样的威胁在身边,即使名义上的威胁也不行。
去年带着偷带苏县令家的细软逃跑。
回来之后大放厥词,逆着她的意,一意孤行办县试。
更别说,苏三叔虽然胡言乱语,但他的官职跟辈分,确实是个隐患。
无论哪一件事,都值得他如今的下场。
哎,小事解决完了。
还是发愁她的药材吧。
马上三月份,距离药材收获,不到两个月了。
北江县薛守备,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没给他送银子?
苏清挠头。
她要不要行贿啊?
还是算了吧,以利诱之,不得长久。
既然那边有意收购药材,自己何必着急?
或者说,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