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陈平川伸出第二根手指,声音陡然转冷,“废除『武士阶层。所有武士,要么编入由大夏主导的『民团,接受整编和训练;要么,就自己去务农、经商,自谋生路。朕的大夏,不养閒人,更不养只会打打杀杀的寄生虫。”
“轰!”这个条件,如同一道惊雷,在德川家康和井伊直政的脑中炸响。
解散军队,他们能理解。
但废除武士阶层?这……这是要掘了他们统治的根基啊!
倭国的社会,就是建立在大名和武士这个统治阶级之上的。
没有了武士,大名还算什么大名?
井伊直政脸色大变,忍不住抬头道:“陛下!此事……”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说话?”石头爆喝一声,向前踏出一步,巨大的压迫感让井伊直政瞬间噤声,脸色惨白地低下头。
德川家康的心在滴血,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討价还价的时候。
他一把將井伊直政扯回来,咬著牙道:“外臣……遵旨!”
他知道,反抗的下场,就是死。只要活著,一切就还有希望。
陈平川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朕將在京都设立『大夏驻倭国总督府,总管倭国一切军政要务。你们这些大名,以后都要听从总督的號令。”
这个条件,德川家康反而平静地接受了。
既然已经投降,设立一个太上皇来管著他们,是必然的。
“第四,”陈平川看著德川家康,缓缓说道,“倭国需每年向大夏进贡粮食十万石,白银五百万两。同时,开放所有港口,与大夏通商,关税由总督府厘定。”
粮食,白银,开放港口,厘定关税。
这是赤裸裸的经济掠夺和控制。
德川家康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这四个条件,环环相扣,从军事、政治、社会到经济,全方位地將倭国捆绑在了大夏的战车上,而且是作为最低等的苦力。
他抬起头,第一次直视陈平川,眼中带著一丝哀求:“陛下,这些条件……是否太过严苛?尤其是废除武士阶层,恐怕会引起巨大的动盪……”
“严苛?”陈平川笑了,但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德川家康,你搞错了一件事。朕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他站起身,走到德川家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朕的规矩,就是规矩。你可以选择接受,然后作为大夏的顺臣,安享富贵。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陈平川的语气变得森然,“那么,朕会亲自带著大军,去你的关东,一城一地地打过去,亲手教你的那些武士,什么叫做规矩。”
“届时,朕保证,关东六州,再无武士,也再无德川家康。”
冰冷的话语,如同利剑,刺穿了德川家康最后的心理防线。
他浑身一颤,仿佛看到了关东血流成河的景象。
他彻底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著菩萨的面孔,更有雷霆的手段。
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绝无第三条路可走!
“外臣……外臣……全盘接受!”德川家康深深地拜伏下去,將头颅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外臣德川家康,及关东六州,愿永世为大夏之臣,遵从陛下所有旨意!”
这一刻,这位以隱忍著称的梟雄,终於彻底放下了他所有的骄傲和野心。
陈平川看著匍匐在地的德川家康,淡淡道:“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起来吧,德川『卿。”
一个“卿”字,定下了君臣名分。
德川家康颤抖著站起身,躬著身子,退到了一旁。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倭国的命运,已经彻底掌握在了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手中。
……
德川家康的投降,在整个倭国掀起了轩然大波。
作为仅次於织田信长的实力派大名,他的俯首称臣,彻底击碎了许多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倖和抵抗的念头。
陈平川没有给任何人犹豫和观望的时间。
第二天,他便以大夏皇帝的名义,向全倭国发布了一道措辞严厉的《告倭国全体大名书》。
詔书的內容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