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的路上。
朝臣们避开魏征,视他如洪水猛兽。
魏征昂首挺胸,面带微笑,对旁人的行为视而不见。
朝会所为,己超过魏征预期,接下来,就看陛下的心胸,够不够宽广了。
“俺必杀了这厮,杀了这厮……”
二凤的怒火没有随着早朝结束而熄灭,反而越积越深,回到立政殿,还在骂骂咧咧。
长孙皇后惊问:“二郎要杀谁?”
“魏征这匹夫,公然在朝堂上辱俺沉迷女色,气死俺了,气死俺了,俺非杀了这匹夫不可!”
二凤的鼻孔一张一合。
长孙皇后听了,没有和丈夫同仇敌忾,反而笑道:“恭喜二郎!”
二凤一愣,随即怒道:“魏征匹夫如此辱俺,观音婢,你却恭喜,是何道理?”
长孙皇后不慌不忙,握住丈夫的手,柔声道:“二郎,主明则臣首,今魏征敢于犯颜首谏,皆由陛下明察之故,怎可不贺?”
“可这匹夫无中生有!”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失千古一帝之胸襟!”
二凤怔住,如被点通任督二脉,心胸豁然开朗,转怒为喜,搂住妻子腰肢,道:“多亏观音婢点醒!”
“二郎,魏征此时心必不安,当有所赏赐,也能平息朝野猜测,打消广大能臣顾虑!”
魏征的这个谏言,长孙皇后是非常欣喜的,这对二郎对其她嫔妃的性行为,也是一个无形的约束。
“就依观音婢,阿难……”
二凤刚叫张阿难,张阿难就匆匆进入立政殿,说道:“陛下,李郎君到了,在前来皇城的路上!”
二凤惊喜万分,道:“阿难,你亲自去迎接,接到立政殿!”
“立政殿……”
张阿难有些迟疑。
立政殿是二凤和长孙皇后居住的地方,属于内宫。
李耀毕竟是个外男。
长孙皇后道:“无妨!”
李耀的身份来历,二凤和长孙皇后都认为,当下要严密封锁。
立政殿是最隐秘的地方。
接待李耀最为合适。
“是!”
张阿难知道怎么做,当即匆匆出宫,前往迎接李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