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高明自认长袖善舞,此时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他不擅长的事情。
“一直穿着这身衣服,不累吗?”诸伏高明转移话题。
“很累。可这件衣服很复杂,我一个人脱不掉,小先生可以帮我脱吗?”
此乃谎言。
琴酒可以一个人穿上,自然也可以一个人脱掉。
可他不愿意,他就是故意试探诸伏高明心意的,此时又怎么可能后退。
“勒得很紧,让人无法呼吸。”琴酒抚了抚胸口,眉头微蹙,似乎很难受。
诸伏高明此刻也很难受。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阿阵在诓他,只等着他帮忙脱衣服,就彻底钻进了阿阵的圈套里。
可是……
为什么?
这件衣服的确勒得很紧,不仅有拉锁,还有好几根绸带绑着。
如果要脱掉实在麻烦,找人求助也再正常不过。
可不对劲儿,就是很不对劲儿。
诸伏高明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直觉在疯狂预警。
“阿阵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回来的?”
琴酒将唇抿平。
当然不是。
他怎么可能会穿这一身衣服招摇过市。
更何况没有小先生,就缺少了唯一的观众,琴酒可不想穿给其他人看。
他是在更衣室换完衣服,回来又将这身长裙给换上的。
今天的活动并不圆满,他还没能让小先生好好看看他,也没能彻底试探出小先生的心意,自然不会罢休。
现在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只剩下他们,就只有他们……
“小先生,能帮我解开绑带吗?”琴酒转过身,示意诸伏高明为他解开背后的绑带。
“……可以。”
琴酒静静等着,却许久都没能等到诸伏高明的动作。
“小先生?”
“嗯……稍等。”
琴酒勾了勾唇。
如果小先生对他没意思,此刻就不会表现得这样犹豫,他们毕竟是两个大男人。
现在犹豫了,恰恰说明小先生心里有鬼。
森绿色的眼眸闪过一抹得意,他好像知道了小先生的心思。
琴酒是很坏的。
具体表现为,他将身体朝后靠了靠,甚至仰躺下去。
诸伏高明最初想躲,见琴酒要摔在地上,连忙伸出双手托住了他的后背。
重工长裙,衣服的质感虽然好,但各种装饰品却很“扎手”,硌得诸伏高明微微出神。
“小先生,您接住我了。”琴酒微笑着。
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诸伏高明低头望着琴酒,琴酒也正愉悦地看着他,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