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窜入艾丽卡的脑海。
她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床头柜上一个沉重的玻璃花瓶。只要拿起它,用尽全力砸向那张熟睡的脸……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手指甚至已经开始蜷缩,准备发力。
然而,当她的目光再次与翔太的脸接触时,一股冰冷的、无法抗拒的恐惧瞬间从她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那张脸,那张在她无数次昏迷与噩梦中,带着残忍笑意侵犯她的脸,仿佛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了她的神经里。
“呃……”一声极度压抑的呜咽从喉咙里挤出。
她屁眼深处的括约肌猛地一紧,仿佛又感觉到了那滚烫粗硬的肉棒在里面横冲直撞。
双腿瞬间发软,刚刚凝聚起的一丝力气荡然无存,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一晃,险些跌坐在地。
她浑身开始细微地打颤,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创伤后应激反应,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脆弱的复仇意志。
杀了他?她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流不下来。她该怎么办?留在这里,等待下一次的蹂躏?不!绝不!
一个更原始的念头取代了复仇——逃!
只要逃走就好了!只要离开这个恶魔,她就有机会东山再起!凭她的能力和知识,一定能……一定能!
这个念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再去看床上的翔太,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开始在地上寻找自己的衣物。
那身曾代表着她荣耀与地位的铁灰色军装套裙,此刻正和她的长筒袜、军靴一起,被随意地丢弃在角落,皱巴巴地像一团垃圾。
她顾不上整理,胡乱地将它们捡起来,一件件地往身上套。
冰冷的布料接触到皮肤,让她打了个哆嗦,但也让她找回了一丝微弱的实感。
穿戴整齐后,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张床,然后赤着脚,提着自己的军靴,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挪向卧室门。
她轻轻转动门把手,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咔哒”声,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万幸,门开了,那个男孩没有醒。
她溜出房间,轻轻带上门,这才敢大口喘气。
客厅里,那个长着堕落猫耳和猫尾巴的欧米茄——小林芽衣,正趴在地毯上,四肢着地,像一只真正的猫一样,用爪子拨弄着一个毛线球,玩得不亦乐乎。
她身上的女仆装因为姿势而向上掀起,露出浑圆的屁股和不断摇晃的尾巴。
这幅温馨甚至有些可爱的画面,在艾丽卡眼中,却是人类文明崩塌、退化为四足野兽的铁证。
一种混杂着鄙夷和嫉妒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怪物可以如此无忧无虑,而她,一个拥有优等基因的人类精英,却要遭受那样的折磨?
为什么那个被当成宠物玩弄的,不能是她?!
……不,不对,她在想什么?!
她的出现似乎惊动了猫娘。
小林芽衣停下动作,抬起头,那双紫色宝色般晶莹的兽瞳懒洋洋地瞥了艾丽卡一眼。
艾丽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身体僵住,准备迎接尖叫和警报。
然而,猫娘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仿佛看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兴致缺缺地低下头,继续去追逐她的毛线球了。
……被无视了?
艾丽卡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怀着满腹的疑惑和愈发强烈的不安,穿过客厅,走向庭院。
院子里,一个高大的、浑身肌肉的犬女正在一丝不苟地修剪着灌木,还有其他几只,只是细胞被活化的普通感染体——都是生面孔,不知道那家伙训练她们做什么。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