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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千七百八十三章你很有城府（第2页）

“双生契体……”她喃喃，“你们复制了他？”

“不止是他。”那“文耀”淡淡道，“白萌、凤凌、你……你们的灵魂波频都被记录并重构。我们知道每个人的弱点，每个选择背后的动机。比如你，罗碧，你以为你是自愿吃下酸葡萄的吗？那是我们在你童年梦境中埋下的暗示??‘只有牺牲才能被爱’。”

她猛地后退一步，胃里翻涌。

那些记忆……五岁那年母亲去世时，耳边响起的低语；十二岁第一次打架受伤后，梦中出现的紫黑色藤蔓；还有酸葡萄初次激活时，脑海里浮现的那个微笑的女人……

全是假的？

“你们动不了她。”凤凌怒吼，焚霄祖印悬浮头顶，雷焰如瀑倾泻，“就算你们复制百遍，也无法理解她为何而战！”

战斗爆发。

灰袍人纷纷出手，掌心绽开诡异符文，竟是将时间局部扭曲，让凤凌的动作迟滞了整整半秒。那一瞬，三枚暗影钉穿透护盾，直取罗碧咽喉。

但她动了。

不是靠反应，而是**预知**。

她在攻击尚未成型之前，就已经侧身、抬肘、甩出一颗裹着雷丝的瓜子壳。壳爆开，化作电网，将三枚钉尽数冻结。

“大脑新神经通路……果然不止是预判。”她喘息着，眼中闪过银光，“我是……提前看到了未来十秒的画面。”

白萌带着增援赶到，手中握着一台新型“灵频干扰仪”，正是针对衔尾蛇组织开发的反制武器。她一边指挥战士布阵，一边冲罗碧大喊：“他们在收集数据！别让他们完成‘共鸣回路’！否则所有觉醒者的意识都会被同步吞噬！”

罗碧点头，猛然撕开衣领，取出贴身存放的最后一颗酸葡萄。

它已经不再是紫色，而是泛着幽幽的赤金色光泽，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仿佛随时会自行崩解。

“最后一次了。”她对自己说，“这次不是为了救人，是为了撕开真相。”

她将葡萄放入口中，轻轻一咬。

轰??

世界静止。

她的意识脱离躯壳，冲入一片无垠虚空。这里漂浮着无数透明光茧，每一个里面都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幼年的文耀、少年的白萌、初遇凤凌的那一夜……还有她自己，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抉择??救或不救，信或不信，拼尽全力或转身逃离。

“欢迎回来，编号07。”一个女声响起。

罗碧回头，看见那位眉心有朱砂痣的女子静静伫立，手中名单正在燃烧。

“你是谁？”罗碧问。

“我是第一个觉醒者，也是最后一个幸存者。”女子轻声道，“我叫罗烬，你的亲妹妹。七十年前，你在实验室爆炸中把我推出去，自己却被抓走，改造成最初的‘心火宿主’。他们抹去你的记忆，让你以为自己是个普通女孩，只为观察‘无私牺牲’能否孕育真正的神性。”

罗碧浑身颤抖：“我不信……如果我是实验体，为什么我能打破结界？为什么酸葡萄只认我？”

“因为你是原型机。”罗烬走近，指尖轻触她的心口，“所有后来的觉醒者，都是基于你的数据克隆。但他们都缺了一样东西??**错误的权利**。他们必须完美执行程序，而你，可以犯错，可以哭，可以为了一个瓜子摊跟人干架……正因如此，你才是唯一能突破循环的人。”

虚空开始崩塌。

“九十分钟。”罗烬将一枚晶石塞进她手心，“这是‘原初之心’，能短暂关闭衔尾蛇中枢。但代价是，你会失去所有因酸葡萄获得的能力，包括预知、速度、甚至是……活下去的保障。”

“值得。”罗碧握紧晶石，“只要这个世界能真正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