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灌满了空旷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死寂无声,连尘埃落地的微响都清晰可闻。
次卧床上,陈墨裹着冰冷的被褥,如同裹着自身凝结的恨意与冰霜,早已独自沉入未必安稳、却刻意疏离的睡眠。
主卧里,张清仪端坐在宽大的梳妆台前。
巨大的镜面映出一张脸,苍白得如同新剥的莲子,失去了所有血色,唯有一双曾经清冷如寒潭、洞悉病痛的眸子,此刻空洞得如同被掏走灵魂的琉璃珠,映着惨淡的鹅黄灯光,却反射不出任何光亮,只有一片荒芜的死寂。
她身上仅着一件薄如烟雾的黑色真丝吊带睡裙,冰凉的丝缎紧贴着那具曾被誉为“瓷观音”、此刻却被打上耻辱烙印的完美胴体,惊心动魄地勾勒出每一处起伏的曲线——饱满如熟透蜜桃的丰乳将薄软布料撑起沉甸甸、惊心动魄的弧度,尖端隐隐显出硬挺蓓蕾的清晰轮廓;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在丝缎下塌陷出一道近乎脆弱的凹陷,仿佛轻轻用力便能折断,连接着下方骤然隆起的浑圆挺翘、充满肉感的肥臀;那肥硕的臀瓣此刻深陷在柔软的椅面里,被挤压得向两侧微微摊开,绷出饱满而充满弹性的浑圆弧度,沉甸甸的分量将丝裙臀部的布料撑得光滑平展;两条比例惊人、修长紧致的玉腿并拢着,在昏暗中泛着欺霜赛雪的冷白光泽,大腿内侧光滑细腻的肌肤因坐姿微微绷紧,依稀可见那曾能“夹死人”的紧实肌肉线条的轮廓,此刻却只是无力地垂落,玲珑纤细的脚踝裸露着,脚尖微微绷直,带着一种无声的绝望与献祭般的顺从。
她低下头,纤长冰冷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殉道般的麻木,拿起梳妆台上那三枚冰冷的金属环——崭新的钢环边缘在灯光下闪着冷硬无情的光。
左乳、右乳、还有那最隐秘、最羞耻之处的烙印。
接着,是那三个小小的、铃舌被刻意加重过的银色铃铛,每一个都像微缩的、等待审判的钟。
没有迟疑,只有一种坠入冰湖深处、万念俱灰的麻木。
她熟练地、近乎机械地将钢环穿过乳晕边缘和阴唇上那三个再也无法闭合的、耻辱的孔洞。
金属边缘摩擦着娇嫩疤痕组织的触感清晰而锐利,带来熟悉的、细微却尖锐如针扎般的刺痛,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同时刺进灵魂最深处。
接着,她将铃铛一一挂上环扣。
冰冷的金属贴着她最敏感、最脆弱的肌肤,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带来一阵阵战栗的寒意。
她缓缓站起身,赤足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如同踏在通往深渊的寒冰之上,无声地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中的女人,欺霜赛雪的冷白肌肤在黑色睡裙的映衬下,流转着一种近乎非人、易碎的瓷器般光泽。
睡裙的一根吊带滑下她圆润光洁、线条优美的肩头,露出一大片细腻如凝脂的肌肤和精致深邃的锁骨。
胸前的丰硕在薄如蝉翼的丝缎下若隐若现,饱满浑圆的轮廓惊心动魄,顶端那两处被钢环撑开的微小孔洞,在光线映照下如同无瑕雪地上永不愈合的丑陋弹孔,清晰而刺目。
三枚小小的银铃垂坠着,随着她每一次细微的呼吸起伏而轻轻晃动,发出极其细微、却足以刺破死寂的“叮铃…叮铃…”轻响,如同恶魔的低语,敲击着她早已破碎的神经。
纤细的腰肢在睡裙下塌陷出惊心动魄的凹陷,连接着下方浑圆挺翘、雪白丰腴的臀丘,饱满的臀瓣在昏暗中绷出诱人而充满肉感的浑圆弧度。
两条比例惊人、修长紧致的玉腿笔直并拢,冷白细腻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雕琢,从纤细腰肢到浑圆臀腿的曲线流畅得如同上天最精心的杰作,却在三枚冰冷铃铛的点缀下,散发出一种堕落而凄绝的、惊心动魄的美与悲哀。
她深深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饱满的胸脯随之剧烈起伏,沉甸甸的乳肉在丝裙下划出汹涌的波浪,铃铛声也随之急促了几分,仿佛要将这催命的铃声吸入肺腑,刻进骨髓,成为赎罪的序曲。
然后,她像一个没有重量的幽魂,赤着脚,悄无声息地穿过冰冷空旷、如同墓道般的走廊,推开了次卧虚掩的门。
陈墨并未沉睡,门开的细微声响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将他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的惨淡月光,看到一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身影立在门口。
是张清仪。
那件薄得几乎透明的黑色真丝睡裙,紧裹着她丰腴起伏、足以令任何男人血脉贲张的曲线,每一寸起伏都在月光下勾勒得惊心动魄。
她一步步向他走来,修长紧致的玉腿在昏暗中划出无声而诱人的轨迹,冷白的脚踝玲珑纤细,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每一步都让腿侧的睡裙布料微微波动,清晰地勾勒出大腿内侧紧实流畅、蕴含力量的线条轮廓——那是“夹死人”盛名的最后余韵,此刻却带着献祭般的顺从和卑微的诱惑。
“张清仪?”陈墨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浓重的疲惫和尚未散尽的、冰封的怒意,“你干什么?”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身体瞬间绷紧如临大敌。
她没有回答。
空洞的眼神仿佛穿透了他,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
她只是径直走到他那张冰冷的床边,带着一身寒气,和那三枚铃铛无法掩盖的、细碎而淫靡的“叮铃…叮铃…”声,那铃声在死寂的次卧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如同她堕落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