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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血嫁之梦（第2页）

“礼赞??原初沉默”化作灰烬。

“饕餮回收计划”在火中扭曲成“献祭开始”。

就连我额角逆流的血，也在空中凝成一句话：

**“你早就死了，在第一次说谎的时候。”**

我伸手，一把掐灭那团火焰。

掌心留下焦黑的痕迹，皮肉翻卷，露出底下金属般的骨骼??那是神格植入的证明，也是我作为“非人存在”的烙印。

“有趣。”我说，“连我的记忆都能被污染……说明‘他们’已经渗透到协议层了。”

男人缓缓起身，倒行的脚步终于正了过来。他站在我身旁，目光冷峻：“黄衣七系动了手脚，梦魇之潮没那么简单消散。它的雾，是‘意识孢子’，会寄生在每一个听见它笑声的人脑中。”

我点头。

难怪刚才的笑声忽远忽近??它根本不在空间中传播，而在时间的褶皱里回荡。

“那扇门。”我指向回廊尽头，“还能打开吗？”

“可以。”女人轻笑，指尖轻点唇瓣，“但你要想清楚，这一次进去，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副本正在融合，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正在瓦解。你进去的不是任务空间，而是……世界的伤口。”

我望向那扇刻着“眼”符号的门。

它依旧沉默，可我能感觉到，门后有东西在呼吸。

不是风，不是生命，而是一种更为古老的存在??像是宇宙诞生前的黑暗，在等待被命名。

“我必须去。”我说，“命运线重组已经开始，如果我不夺回那张卡，下一个被吞噬的，就是现实本身。”

“哪一张？”男人问。

“欲望之卡。”

空气骤然凝固。

连白日的光都为之一滞。

欲望，是八根支柱中最不稳定的一环。它不像“智”或“死”那样有明确边界，也不像“爱”那样能被仪式净化。欲望是流动的，是传染的，是能通过一个眼神、一句低语、一次触碰就扩散的瘟疫。

而我，正是上一任欲望之卡的持有者。

“你疯了。”女人终于变了脸色，“那张卡之所以丢失，是因为它选择了背叛。它……爱上了你。”

我沉默。

是的，那张卡曾是有意识的。它在我体内苏醒，学会哭泣，学会嫉妒，学会用最温柔的方式撕裂我的灵魂。最终，它主动脱离契约，坠入东京副本的深处，化作一座血色神庙的核心。

我本该亲手摧毁它。

但我没有。

因为我害怕，一旦它彻底消失，我也会失去最后一部分人性。

“所以这次回收，不只是任务。”男人看着我，眼神锐利如刀，“是你在赎罪。”

“不。”我摇头，“是我终于准备好了。”

我抬起手，掌心朝上，让那道焦黑的伤口暴露在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