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不支持她的情况下,是母亲田芳站了出来,她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女儿说话。
“既然湘妮儿想去读,就让她去吧,大不了我打双份工,总能给我们家供出一个大学生来。”
那时候她是真的很感恩,以为自己终于感受到了母爱。
可一切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是家里一次次的要钱?
是一次次去她上班的地方闹事?
是不把她榨干最后一滴价值决不罢休的态度?
在父亲去世的葬礼上,她想把母亲接走,母亲却说养儿才能防老,选择跟了弟弟,她把身上最后一万块钱拿出来,宣布和他们再无瓜葛。
现在她好不容易开始了新生活,为什么还是不得安宁?
瑾泞回到从小长到大的家,看着斑驳的墙壁,推开熟悉的家门,看清楚里面的人,眉头一皱。
“……妈?”
恃美行凶白月光她成为国际顶流(十五)
母亲田芳坐在床边,岁月无情地在她身上留下了磨灭不去的印记,她头上长出越来越多的银丝,眼睛变得迷茫而无神。
多年未见,瑾泞几乎都要认不出来她了。
田芳听见声音,转过头看,看着瑾泞疑惑:“你是谁啊?”
瑾泞一边帮她收拾东西,一边憋着气。
“我是你女儿,是现在唯一愿意照顾你的人,你那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子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见瑾泞要带她走,田芳十分抗拒,像个小孩似的躲在墙角。
“我不走!我不走!走了等湘妮儿回来就没有家了。”
瑾泞一愣,没想到还能从母亲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
“妈,你说什么呢?”
田芳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什么都听不进去。
瑾泞还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最后还是用强硬的手段带走了她。
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田芳又吵又闹,直到精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瑾泞给她请了护工,晚上回来自己照顾她。
田芳对她意见很大,耿耿于怀她把自己带走的事情,于是白天睡觉,晚上专门空出时间折腾她。
在瑾泞受不了之际,她又恢复了几天清明,局促地坐在沙发边沿,说自己这个病抱歉麻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