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谈铮的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她头上的那枚发卡上,放轻了声音道:“别戴了,反正一会儿都要摘下来的。”
暗示十足的话,配合他【】的神情,祁纫夏要是再听不出来弦外之音,几乎枉愧她的智商。
“你怎么……”
话没说完,一记深吻已经落下,未出口的所有,尽数被淹没在唇齿交缠之间,化作暧昧的喘息和嘤咛。
间息,谈铮短暂地松开她,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脸颊,说:“上次那盒,还没用完呢。”
才只是接吻,祁纫夏就已经站不住,哪里还经得起他挑拨,靠在他怀里气息不稳道:“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谈铮故作惊讶,“你难道不喜欢吗?”
明知故问。
祁纫夏忍无可忍,一把拉低他的脖子,咬了上去。
细微的痛感在唇上蔓延开,谈铮却甘之如饴一般,手指穿过她的长发,紧紧地将人扣向自己。
浴室里的镜子宽大,足以照出身形的大半。薄薄的雾气蒸腾,水汽依附于镜面,人影又显得若隐若现了。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缓缓擦去镜上的白雾。
“夏夏,你看。”
祁纫夏听见身后人在她耳畔低语,沉沉撞击她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她勉力抬了眼皮,向前方看去,不到半秒,立刻被镜中景象惊得收回了眼神。
——什么都一览无余。
“怎么不看了?”手指恋恋不舍地沿着线条起伏流连,如拨弦奏乐,声音和他的鼻息缠在一起。
祁纫夏脱力地往后仰倒,整个人彻底滑进他的怀里,眼下一片透红。
即便如此,她仍不忘嗔斥:“谈铮,你……你混蛋……”
她的问责对象竟然还在笑。
“这才哪到哪啊,夏夏。”
*
祁纫夏醒来时,窗外夕阳西斜。
床的另一半空空荡荡,触手抚摸上去,早无体温残留。她揉着眼睛下床,走出房间。
谈铮卧室紧挨着书房,才到门口,祁纫夏就听见里面传来谈铮的声音,似乎是他正在讲电话,语气很严肃。
祁纫夏隐约听见“股东”、“联系”几个字眼,并不能明白这通电话所为何事,于是敲了敲门,示意谈铮自己要进去。
电话正进行到尾声,谈铮听见敲门,心知是祁纫夏醒来,于是和那头简要说了句“等你消息”,便按下挂断,走过去开了门。
“醒了?”面对祁纫夏,他换了一副温和的口吻,“身上难受吗?”
倒是很有身为始作俑者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