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祁纫夏单手还抓着刘妈,赵瑞仪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的另一只手,恶狠狠道:“刘妈,给我搜!”
要论平时,赵瑞仪只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而面对祁纫夏,力气简直非同寻常。祁纫夏的手臂被她拽得生疼,眼看刘妈又要动手,情急之下,她低头一口咬在了赵瑞仪的胳膊上。
“啊!”
赵瑞仪尖叫一声,痛得立刻撒了手,捂着手臂上的一圈牙印,不敢置信:“你……你敢咬我?!”
祁纫夏把衣服拉好,冷笑回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赵女士,你最好自重,否则可不只是留个印子这么简单。”
刘妈早被吓得松手退开,心知这种局面自己绝不该掺和,识趣地退到了厨房。
赵瑞仪又怎甘心自己落了下风,眼看搜身不成,怒火攻心之下,她顺手抄起旁边柜子上的苹果汁,直直朝着祁纫夏泼去。
但祁纫夏早有防备,闪身一避,只有手背沾上了几滴黏腻。
“哐”的一声。
那只价格不菲的水晶玻璃杯,被赵瑞仪狠狠掼在了地上。
“夏夏,瑞仪,你们……你们不要吵了……”
不知什么时候,祁佩芳已从卧室里出来。她颤巍巍走着,身后跟着高举吊瓶的念姨,满脸的无可奈何。
赵瑞仪毫无收敛之意,反而对着祁佩芳语气生硬道:“妈,这丫头不老实,看着清清白白一张脸,心里不知憋了什么坏水。这种人,绝对不能再进我们祁家的门。”
祁佩芳一听,顿时忧心如焚,“瑞仪,夏夏是好孩子……”
她生怕赵瑞仪再对祁纫夏发难,上前几步想要劝阻,却没看见地上正是赵瑞仪先前泼洒出来的苹果汁。
一脚踏上去,祁佩芳瞬间打了滑,直挺挺地往后摔去。
--------------------
================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白大褂来来去去,衣角带去急促的风,空气浮尘在这风里打着旋。
祁纫夏呆怔地靠着墙,耳边嘈杂,嗡嗡一片。
半个小时之前,在祁佩芳即将摔倒在地的前一秒,念姨果断抛弃手里的吊瓶,扶住了祁佩芳。
但人的反应毕竟需要时间,即便念姨已经足够快地伸手搀扶,祁佩芳依然受到了磕碰。更糟的是,她还出现了头晕、呼吸困难的症状,看起来很是危急。
于是立刻被送进了医院急诊。
没一会儿的功夫,祁建洲急匆匆地赶来了。
接到赵瑞仪电话的时候,他本来还在公司开会。得知母亲莫名其妙进了急诊,他立刻撂下手边所有事情,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医院。
“老祁!”
一见到祁建洲,赵瑞仪立刻哭哭啼啼地扑了上去。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妈这几天情况才好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犯了高血压,还差点在地上滑倒。万幸念姨及时扶住,要是妈有个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
祁建洲本来还存着问责的意思,见她如此,倒是不好发作,便问道:“医生怎么说?摔得严不严重?”
赵瑞仪擦眼泪:“应该不严重,毕竟有人扶了一把。”
她抬起手臂,那圈已经浅淡很多的齿痕便完整地显露在祁建洲面前。
他遽然变了脸色,拉过她手臂问:“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