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小九的药,找到了吗?”
望着她满脸的小心与渴求之色,女人终于是轻叹一口气,道:“痴儿啊。”
“也就是你这样的人,才能让那冷性的丫头弥足深陷。”她从身上掏出一个木瓶,道,“药已经找到了,你可有尽快法子尽快给她送去?”
说话间,又叹了一口气:“我算出她时日无多,但送药之法,却在你身上。”
萧燚先是喜出望外,闻言后又微怔。
“……有!我有法子。”
她摸向颈间,从领子里拽出一根红绳,绳子上连着一枚小哨子。
……
垂拱殿。
刚刚下朝的谢赢还未来得及换衣便直接赶了过来,他穿着明黄的龙袍,跪在床沿。
一干重臣分列跪在殿中。
殿内无悲戚之声。
但满殿无处不悲戚。
“鹰,鹰来了!”
外面的吵嚷声惊动了殿中的人。
“青姑娘,鹰来了!”宫娥奔进殿内传话,“就在院子里。”
飒?
它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青儿看了眼半梦半醒呢喃呓语的木良漪,起身向外奔去。
众人疑惑,虽然知道太后娘娘养了一只鹰,但此时此刻,一只禽鸟还值得如此阵仗吗?
木良江却心中一动。
不多时,便听见青儿去而复返。
“陛下,姑娘有救了!”
“药,是师父送来的药!”
追击
一场牢狱之灾让谭致远改了性子,自那之后再未在外头过过夜。
两年前在父母的安排下娶了妻,如今育有一女,日子过得也算和美。
只是运气不好,刚承了恩荫拿到的官职,当值的衙门还没认熟呢,就在恩荫改革中被夺了去。
虽然家大业大不用他养家糊口,但身为堂堂户部尚书的儿子,脸面总是要的。
于是他求着谭万年给自己在太学讨了一个名额,二十好几的年纪,当起了“好学生”。
这日晨起去上学,刚走到大门口就碰到了昨夜一夜未归的父亲。
“爹。”
谭万年完全没反应。
“爹!”
大喊一声之后,谭万年终于听见了,朝他望过来。
好家伙!
谭致远惊了一大跳,忙加快脚步奔上前:“爹,您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张这么大,都没见他爹哭过。这下可算是开了眼了——他爹的亮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他爹是朝廷重臣,找遍整个大周,能压他的没几个。就算是左右二相,也不能这么过分。
能这个干的,也就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