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木良江又不禁笑道:“今日这些话,你敢同你祖父提起吗?”
齐辙跟着苦笑道:“你说呢?”
“这些话要是叫他听去,我少层皮算是轻的。”
这时来了一名小厮,上前跟木良江禀告道:“七公子,镇南王府的人回信说郡主的病症已经大好,多谢七公子挂心。”
“镇南王府?”木良江放下鱼竿,转过了身子。
“是。”小厮解释道,“郡主不在府中,近几日都歇在镇南王府,同萧指挥使在一处。”
“知道了,下去吧。”
小厮下去之后,齐辙瞧着木良江半黑的脸,道:“能把你气成这样,也是本事。”
“我对安宁郡主的记忆还停留在幼年梁京相府见过的那几面,那时她才这么高。”齐辙用手比了比,“年纪虽小,却鬼精鬼精的,咱们一起玩耍时我还被她诓过。”
“不提也罢。”木良江坐正,继续钓他那不可能上钩的鱼。
……
“姑娘,宫里来消息说那日乞巧宴有一个人有些异常。”
夜间木良漪都同萧燚待在一处,所以青儿汇报消息的时间变成了白日。
“谁?”
“皇后娘娘的堂弟,赵勤。”青儿道,“那日开宴之后大家都在席上,只有他一人留在偏殿,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有件事,就是那日宴席结束之后,赵勤被皇后娘娘叫到跟前狠狠训斥了一顿。虽不知原因,但当日在皇后宫中执勤的人都知道他挨了骂,出来时一脸晦气。一个小内侍不小心冲撞了他,被他狠踹了好几脚。”
“目前查到的只有这么多,因是皇后宫中,不便深查。”
“赵,勤。”木良漪把玩着手里的棋子,陷入了沉思。
“姑娘,那药难道是赵勤下的?”青儿道,“但是姑娘根本不认识他,他为何要害姑娘?”
若是他知道了赵丙身死的真相,想要为堂兄弟报仇,也算说得过去。可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倘若,原本的目标不是我呢?”木良漪忽然道。
“姑娘怀疑你是替旁人中了陷害?”青儿问,“那他们原本要害的人是谁?”
“皇后娘娘身为中宫之主,想要在她的眼皮子的下耍花招绝非易事,即便那人是她的堂弟。”木良漪道,“能在乞巧宴上动手的人只有一个。”
“皇后娘娘?”
“是。”
“那她要害的是……”青儿明白过来,“将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杯酒到了木良漪的食案上。但是显然,她这次是替萧燚踩了坑。
推测出来的这个结果,让木良漪更加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