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也扬着自己的小脸,骄傲的说:“弘历最棒!”
小肉团子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形中得罪了跪在地上的三个阿哥,其中还包括自己的亲爹。康熙让他们都起来,坐到一旁,自己却跟弘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听着弘历讲着童言趣语。
少倾梁九功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先领着侍药太监亲自查验过后,才摆到康熙面前。
康熙觉得腻歪,郁结于心,嘴里也发苦,便让他放到一边,想过一刻钟再喝。弘历却睁着滚圆的大眼睛,一脸严肃道:“玛法这样不行哦,不喝药不是乖孩子。”
“玛法想过一会儿再喝。”
弘历一脸识破他的表情,问道:“皇玛法是不是怕药苦才不想喝的?弘历可以陪你一起喝的。”
康熙露出一丝笑意:“药哪有胡乱喝的。”
“可是,我有不喜欢吃的东西,额娘却非要我吃的时候,就会陪我一起吃,”小娃娃说的理所当然,一本正经道:“弘历不怕苦,可以陪玛法一起喝,这样玛法就不怕了!”
康熙怜爱的摩挲他的头,心里柔软成一片,嘴上却故意逗他:“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你额娘原本就喜欢吃那些东西,才故意说陪你一起吃的呢?”
弘历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康熙的意思,答道:“但是,额娘是为了弘历好,虽然真的难吃。”
康熙颇为感慨,更觉得弘历至诚至孝,他端起药碗慢慢喝完,道:“弘历的孝心,玛法记下了。”
又起变动
日上三竿,馨瑶才悠悠转醒,朝帐子外轻轻唤了一声,白鹭和黄鹂两个立刻进到内室,服侍她起床洗漱。
“爷什么时候走的?”馨瑶愣愣的坐在桌边问道。
“回侧福晋的话,主子爷寅正便起了。”
馨瑶点点头,默默的在心里盘算着。
现下已经入了冬,这京城的氛围却比刺骨的寒风更冷些。四爷每每都是半夜才来歇息,天不亮就又走了。况且——四爷便是躺下,也常常睡得不安稳,她半梦半醒间也能感受到他的叹息。
这两个月又发生了几件惊天的大事,先是三阿哥趁着侍疾时告发老大直郡王魇咒废太子。康熙怒不可遏,当即派了自己的禁军去严查,突击之下果然发现直郡王与一名会巫术的蒙古喇嘛有牵连,气的康熙当场吐出一口血。
就在举朝哗然的时候,直郡王的生母惠妃娘娘,控告自己的儿子不忠不孝,请求皇上严惩并要与直郡王断绝母子关系。最后皇上到底不能弑子,只得将大阿哥胤褆夺爵圈禁,封在宗人府的高墙之内。
真正活在这个时代,馨瑶才能感受到皇权的威压。在风暴来临时,连她这样一个躲在温软牢固笼子里的金丝雀,都忍不住有些战战兢兢,更何况那些直面的人呢?
馨瑶摇了摇头,不让自己想那些糟心的事情,依旧过自己的生活。